議論聲雖小,卻一字不差,落在寒辰耳中。

一對父子在議論。

“聰兒,你看那邊,那傢伙是誰,你認得不?”

“爸,怎麼了?”

“那邊有個年輕人,衣服很不得體啊,穿成這樣就來出席這樣的場合,真不知道怎麼想的。聰兒,你不認識他嗎?”

“爸,我不認識他,我的那些狐朋狗友雖然喜歡奇裝打扮,但也不會穿得這麼老土,這人不會是混進來的吧?”

“不太可能,外面安保很嚴,就一個入口,不至於有人能混進來。不過,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家裡人沒點管教,穿成這樣就帶來出席這種大場合,丟的是他們自己的臉啊。”

另一邊,一對母女路過,同樣指點議論。

“閨女,你不是喜歡特立獨行的男孩嗎?快看那邊,那裡就有一個,要不要媽媽帶你過去認識一下。”貴婦母親對女兒打趣道。

“媽,你說的是誰?在哪裡呀?”

少女順著母親的目光望去,滿臉興沖沖。

可看到那邊那個‘特立獨行’的少年之後,她臉上一黑,無語道:“媽,這個鄉巴佬哪裡跑進來的?”

少女看到寒辰衣著寒酸,覺得不堪入目。

就像一群西裝革履成功人士中,混入一個穿汗漬背心的農民小夥,讓她這種自詡上流階級的公主小姐覺得厭惡。

貴氣婦人聽到女兒的話,笑滋滋道:“怎麼,不合你意?這樣的男孩,不是很有個性,最合你心意嗎?”

“媽~”少女拖著長音不滿道:“個性可不是任性,這人也不知道區分場合,如果他真的家裡窮到只能穿成這樣,那也就算了,但是能到這裡來的上流社會大人物,又不是外面那些窮鬼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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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臉鄙夷,十分無語,接著道:“今天到場的,哪個家裡財產不是數十億以上,這少年怎麼這麼離譜,穿的跟個鄉下人一樣,他家裡人怎麼會允許他穿成這樣就進來了?”

貴婦聽了,點點頭:“你說的倒也是,不過,這少年穿成這樣,怕是真的有點怪異,一般有錢人都注重臉面,不會穿成這樣招人嫌棄,你說這少年會不會有問題?”

少女驚訝,說道:“媽,你說這人是真的是外面的窮鬼賤民,偷偷混進來的?”

貴婦往遠處望去,臉上滿是鄙夷,衝女兒點點頭:“怕是這樣了,走,咱們去跟安保說一聲。”

來來往往的貴人們,多半都是這樣指點揣測。

倒是在某處,有一道令人意外的議論。

一位耄耋老者和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富商,二人正好路過。

中年人遠遠看到寒辰,臉色驚疑,隨後眼睛一亮,對耄耋老者說道:“父親,你還記得我昨晚跟你提到的嗎?”

耄耋老者不滿道:“有話就說,我一把年紀都老迷糊了,還能記得你什麼時候放過的屁?”

中年人臉色尷尬:“父親,注重場合,咱們都有身份。”

耄耋老者瞪眼:“若不是在這種場合,我早就掄起柺杖抽你這個鱉崽子了,剛才要說什麼,快說!”

中年人摸了摸鼻子,無奈道:“昨晚我和你說的,以前那位大名鼎鼎的廖神醫,已經死了,但是有個年輕的新神醫,聽說治好了郭老的病,被郭家捧為座上賓。”

耄耋老者懶懶的頷首,說道:“繼續說,別吊胃口,當心我的柺杖不長眼。”

中年人額頭微汗,無奈接著道:“就在剛才,我看到那位年輕神醫了。”

耄耋老者皺得垂巴的雙眼一睜,喜道:“當真?快快帶我過去,我這一身老毛病,再不找老先生看看,怕是你們幾兄弟都盼著等我死了,好讓太公分豬肉,瓜分我的遺產。”

中年人擦了擦額邊冷汗,對父親很是無語,然後指著寒辰那邊,說道:“父親,就是那位年輕人,不過我們跟人家沒有交情,貿然上前求醫,怕是會反遭神醫厭惡。不如這樣,您在這裡等一下,我先去探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