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瑤也不敢做小動作給自己父親示意,反正方才開口妄言的是自己二叔。

不需郭安先、郭安民兩位省府實權人物多想。

站起身的郭老‘騰’一下轉頭過來,對二兒子郭安民怒目而視,喝道:“放肆,不得無禮,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還不快快向寒宗師賠罪?”郭老又喝道。

人已中年,又在省府攬有大權,郭安民好久沒有遭過父親郭老的斥責,更無法接受父親的話,讓他向一個年輕人賠罪?

郭安民皺眉不解,無奈看著父親,心想就算人家救你一命,但我郭家家大業大,也不用為一個年輕人,如此折腰吧。

倒是老大郭安先的身份更高,知道的更多,聽到父親那一聲‘寒宗師’的稱呼,他隱約想起什麼,臉色微微動容。

眼看老二郭安民呆站原地,不作反應,郭老搖搖頭。

自己畢竟是老了,幾個兒子翅膀硬了,連他的話都開始敢置疑。

郭老失去耐心,臉色淡然,說道:“罷了,你出去,老大和思瑤留下就好。”

他毫不掩飾臉上失望,甚至直接低聲自語,嘆道:“井底之蛙,也難怪我郭家煌煌百年家業,多代已無寸進,看來命中註定,一輩子只能紮根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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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郭安民臉色難看,不曾想到就自己一句話的功夫,父親就要當著小輩和外人的面,將自己趕出去。

“郭老二,我勸你還是出去的好。”

眼看郭安民還是站著不動,黎叔邁前一步,面無表情道:“難不成要等郭老吩咐我,將你扔出去?”

黎叔怒目一睜,氣息可怖,絲毫不負‘怒佛’之名。

郭安民敢忤逆郭老,反倒不敢對旁邊這位黑衣老管家動脾氣。

暗勁巔峰的黎剛雖然有著郭家管家之名,但放眼郭家之內,也就郭老敢使喚兩句,其他人誰敢指手畫腳。

郭老因為多年前的傷勢,才提前退下來,但暗勁期巔峰的黎剛,以武者的年紀來看,還當在鼎盛期。

實力正當鼎盛的黎剛,在軍區特殊部門也大有身份,屬於供奉級的老前輩,多有軍方需要依仗的地方,地位不壓於省府高層。

郭家最有份量的兩位老者都發話了,郭安民縱然心有疑惑,滿腹不甘,也只能灰溜溜退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郭老搖搖頭,收起心中幾分失望,強振精神,笑著坐到寒辰旁邊。

在場僅剩郭家老大郭安先不知道寒辰身份,但眼下見父親起身移位的舉動,他心中暗震之餘,也能猜到寒辰的身份檔次。

在場只有郭老和寒辰坐著,就連黎剛也自覺站在一旁,郭安先和郭思瑤自然乖乖跟著站在一邊。

郭老在和寒辰談話之前,還是對長子和孫女叮囑道:“我與寒宗師談話,你們在旁邊聽著就是,莫要插嘴多問。”

二人點頭應是。

對這一切,寒辰自始至終平靜,事不關己,仿若路人。

郭老回過頭來,向寒辰問道:“寒宗師,那……我們從哪裡說起?你的兩個要求,還是老夫身上那……”

寒辰淡淡道:“先談談你身上那道冰木靈氣吧。”

“冰木靈氣?”郭老面露疑惑。

寒辰說道:“也就一個稱呼,你不用多管。”

郭老點頭,然後陷入沉思,回憶起往事,用滄桑的語氣說道:“老夫身上這道……冰木靈氣,乃是一位天人所留。”

“天人,雖然帶著一個天字,但卻不是罡勁期先天境的高手,而是先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