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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小朋友們一鬨而散，捂著嘴偷笑著躲到了一旁，再也不敢學大人八卦。

路嘉寧有些尷尬，“他們平時很乖的。”

程至美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他們都好中意你的。”

路嘉寧看著這些小朋友，眼裡滿是關愛，“小朋友呢，最簡單了，只要你對他們好，他們就會毫無保留的接納你，都好像天使來的。”

兩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終於完成了所有小朋友的體檢工作。

唐院長看到小朋友們個個都身心健康，終於鬆了一口氣，“程醫生，阿in，這次真的多謝你們，這些小朋友真的好幸運遇到你們。”

路嘉寧笑道，“吶，唐院長，他們啊最幸運是有你這麼好的唐媽媽。”

“阿in說的沒錯。”

唐院長笑眯眯道，“你們兩個啊，真是般配。”

路嘉寧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拖著程至美趕緊道別逃走。

最近天氣晴朗，就算夜幕降臨，也依舊晚風徐徐，路嘉寧同程至美兩人沿著街邊一路走一路逛。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相視一笑。

路嘉寧笑道，“我想說謝謝你，我之前有去探望媽咪，那邊的工作人員同我說，你經常去墓園送花。”

程至美搖了搖頭，“那裡空氣很好，也很安靜，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放鬆的方式，當然，我每次去都會想，會不會就這麼巧，能再見到你。”

路嘉寧看著身旁的人認真的神情，不自在地撇開視線，開口道，“那你剛剛想說什麼？”

“檸檬糖還是以前的味道，多謝你，我尋遍香港都沒找到這種檸檬糖。”

路嘉寧得意道，“因為是路記出品咯，純手工製作，我都未想過我還會這麼多。”

“人的記憶，不止存在於大腦，還有肌肉，神經，以及旁觀者的心裡。”

見路嘉寧望著自己，程至美柔聲道，“我是想說，你不必那麼著急找回記憶，你就是路嘉寧，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的事實。”

這些天來對記憶空白而恐慌焦慮的路嘉寧，此時此刻內心彷彿被微風吹拂，那些壓著自己的大石頭竟然也奇跡般地消失了。

路嘉寧忍不住道，“可是沒有這些記憶，我就像是憑空出現，根本沒有完整的人生。”

程至美笑道，“吶，在我看來，回憶不具有影響現實的力量，過去的記憶造就了現在的路嘉寧，以後的路嘉寧只需要不斷邁出腳步，堅定走下去就ok。”

路嘉寧眼裡閃著光芒，看著站在路燈下被暈黃燈光籠罩的程至美，感受著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好似和多年前的自己重合。

“程醫生，有沒有人說過你好適合做心理醫生來的？”

程至美不明所以，疑惑的搖了搖頭，路嘉寧不由得笑得更加開懷。

程至美看了眼手錶，笑道，“時間不早了，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吃晚餐？”

路嘉寧眨了眨眼，“當然。”

路嘉寧聽著小舞臺上彈奏的鋼琴聲，贊道，“這間餐廳環境不錯。”

程至美端起紅酒杯，對著菜品挑了挑眉頭，“嘗嘗看，味道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