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正兒八經地談談離婚的……(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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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 章 “正兒八經地談談離婚的……
進入冬季再到上凍之前的日子裡, 喬若、蔣奕平均每兩天到田大爺家裡一次,一去就是將近十來個小時,上班似的幫著大爺大娘打傢俱做農活。
不去郊區的日子, 喬若全用來陪著蔣老太太,帶著貝之桃在城裡四處走,還專程去過幾次醫院, 針對舊傷找到對症的專家拿藥, 盡量遵醫囑調理。
她對現在的身體狀態非常不滿意, 單是舊傷帶來的一些動作障礙, 就讓她頗覺困擾——她需要方方面面的安全感,而身體不配合的束手束腳的感覺, 沒辦法適應。
而體力勞動和對症的藥,都能緩解肢體舊傷。
身體的絕對健康, 在她而言,遠勝過無數財富。
單純做家務的體力勞動,給她帶來的只有乏味焦慮, 製作傢俱和做農活就不一樣了,她不會逞強, 感覺不適合自己的,就會要求調整;適合自己的也就是有助於舊傷恢複的。
相較而言,蔣奕是凡事不挑。
此外,除了對喬若不著急離婚的事,他是凡事不好奇。
就像他一樣,她也不好奇他以前的經歷, 話趕話聊到了,才會說說以往的事,否則絕口不提, 只看當下。
他們對任何人都欠缺同情心,因為對任何階段的自己都欠奉那種心理。
生活給你什麼,你除了面對接受,還能怎樣?
——這是他們的行為準則,亦是成為來往密切的朋友的先決條件。
他們不怕誰纏著自己問什麼,卻是本能地由衷地反感,自然而然地聊到以往卻不一樣。
那只是與朋友分享一下經歷。
他們的歲月悠然安閑,喬家、歐家、仝家卻是風波擾攘不斷。
喬仰山深陷財務糾紛和羅秀的索賠事宜,哪一樁都無力自拔。
為免一家三口齊齊見報,喬仰山不得不先解決羅秀的事。
羅秀擺出的陣仗從一開始就不小,索賠卻沒漫天要價,丟擲的價碼是兩萬。她要拿出兩千給律師,這是一早許給人家的勞務費,餘下的一萬八,她和兒子要攢好幾年。而近兩萬塊,娶兒媳婦時,足夠辦得風光體面。
老實說,喬仰山聽到報價,心裡屬實鬆了一口氣,畢竟,羅秀口口聲聲說要和歐建立離婚,家中失去一項經濟來源;她自己的工作已經很難保住,下半輩子可能要做無業遊民;歐錦因為混蛋父親陷入風波,對聲譽的影響太大——總之一句話,她的日子沒法兒過了,全是喬家做的孽。
喬仰山拿出做生意的套路,討價還價一番,沒能如願,終究是如數給了對方,在律師的見證下立了字據。
對於這件事,喬仰山的姐姐弟弟始終做冷靜的旁觀者。他們覺得羅秀太倒黴了,也都將離婚視為了不得的大事,認為羅秀和歐錦的確該得到金錢方式的彌補。
當然,喬仰山付出的那筆錢,他們記下了,分財産時要從他那份裡面扣除。瞧著事情了了,姐弟四個趁機聘請始終協助羅秀的律師。
律師自然沒有不應的,整合資訊後,甩出一整套訴訟程式,以及執法部門可以對喬仰山採取的種種措施。
羅秀還非常好心地建議姐弟四個,不妨一邊準備打官司,一邊找找筆杆子毒辣的記者,把喬仰山獨吞財産的事訴諸報端。
喬仰山恨不得給這彪悍的女人跪了,轉過頭來,面對著律師,分外清楚地瞭解到,相關部門要查他當初昧下之後用來裝點門面的財産,非常容易。最重要的是,他一向認定四個手足人傻好騙,從沒做過準備,沒動過偽造父母遺囑的心,現在想那麼做,已經晚了。
還能怎樣?打官司註定完敗,拖延的時間越久,對他的負面影響越大,保不齊連做生意的路都斷掉,也只好忍著鑽心的疼,如實報出手中全部財産,與四個手足均分。
這一來,於他和滅頂之災無異:財産均分後,現居的房子要折現,給手足一萬多,再扣除付給羅秀的那兩萬,他手中只剩下千數來塊。
沒辦法,他這些年做生意,看起來是那麼回事,其實真沒賺幾個錢,不乏吃父母老本的日子,四個手足怎麼能不讓他吐出來。
這件事了結當日,他四個手足齊齊對他說,到死也不用見面了,往後不歡迎他回老家給父母上墳。
喬仰山赤紅著眼睛說:“我夠配合了,現在只想要你們說句實話,是不是喬若給你們支招,你們才突然趕過來的?”
對於喬若,在親生父母跟前的三年,他四個手足從沒見過,喬若單方面斷親後更是沒得見,然而他們沒少聽羅秀說起喬若被苛待、近期反擊的事。
喬家大姐聞言,當即冷臉,“你怎麼那麼不是人?剛還完我們的債,就急著給孩子潑髒水?爸媽和那孩子倒了幾輩子的黴,才攤上你這麼個東西?”
二姐附和:“爸媽手裡有沒有錢,我們能不知道?以前一直盼著你良心發現,誰知道你是個喪盡天良的,關那孩子什麼事兒?”
兩個弟弟一個攥拳,一個橫眉立目,“再廢話就揍你一頓!”
喬仰山快瘋了,找轍道:“你們別誤會,我意思是,先前給她的四萬,也是爸媽留下的錢。你們要是想要,我能幫你們。”
他已經認定所有的事情都是喬若鬧出來的,只差一句錘死的話而已。他倒黴,喬若也別想好。
然而他到今時今日也沒認清的是,四個手足是實打實的好人,三觀正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