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我這手見天兒癢,缺解……

喬若如常坐在沙發上, 手裡一支筆,用腿墊著報紙,在做填字遊戲。今天是詩詞填空, 對她來說有些難度。

薛盼和廖春華走進客廳,先在門口站了站。

四天前案發,當日警方帶走嫌犯和人證同時, 進行現場勘察, 那時他們的心情再憋屈窩火, 也知道一樓亂成了什麼樣。

此刻所見, 卻是格外整潔,換了套全新的沙發, 窗明幾淨。

可不論多好的環境,也架不住那女魔頭抽瘋, 一下子就能毀得面目全非。薛盼腹誹著。

喬若見兩個人杵在門口不動,抬眼看過去。

母子兩個這才進門落座。

盧阿姨端來一壺茶,倒了兩杯送到他們面前, 給喬若的則是一杯熱牛奶,隨即退回廚房, 繼續準備早餐。

喬若喝一口牛奶,問薛盼:“你的保鏢呢?”

“……”薛盼立刻鐵青了臉,拒絕回答。

之前那兩個,摻和進了那件事,這次少不得吃一陣牢飯。不管怎麼樣,事發時他們要做耿大軍的從犯屬實, 不管局中人哪一個指證,這都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有膽子摻和,就得做好事敗的準備, 沒準備也沒用。而且兩個人當時比任何人都懵,幾乎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省人事了,醒後母子二人交代一番,只能認頭——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冷水澆頭恢複的清醒,又有什麼不認的餘地?

廖春華永遠比她混蛋兒子更沉不住氣,張嘴就問:“我們都照你說的做了,什麼時候把東西還給我們?”

喬若又慢悠悠地喝一口牛奶,奇怪地望向她,“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幹一回人事兒,我就把東西還你?”

廖春華哼笑一聲,“要是這樣,那我們就要改口了!”

喬若用下巴點一點門的方向,打個“請”的手勢,“趕緊的。”

廖春華一噎。

薛盼幹咳一聲打圓場:“我們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有什麼條件你盡管說。”

“著什麼急?”喬若視線落回到報紙,琢磨一下,填上一個字,“前腳把東西給你,後腳你們說不定做更缺德的事,我得多有病,才會信你們?”

“……”這次她連錢都不要,薛盼屬實犯了愁。

“我們怎麼可能還會跟你過不去?嫌命長麼?”廖春華實話實說,“這次過來,我跟大盼是真心實意地跟你談。你想離婚立刻辦手續,想要賠償我們就算當下拿不出,也砸鍋賣鐵給你湊,這還不行麼?”

薛盼點頭接道:“對,你要是實在不踏實,我們把你到外地安家的錢也出了,哪怕想出國,也給你想辦法。”

“家底真厚,但也真好笑,為什麼是我走?”喬若無動於衷,“你們一次次的,不是差點兒把我打死,就是想毀我一輩子,說過的侮辱我人格的話,多到我記不清,到末了,反而是我躲著你們,憑什麼?你們當這是女人裹小腳的年月?”

薛盼低下頭,搓著手,“我……我們知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

“騙鬼呢?”喬若睨著他,“你媽半輩子沒個人樣兒,教出了你這麼個玩意兒,然後你現在跟我說,只用了三四天的時間,你們就知道人字兒怎麼寫、又該怎麼做?”

薛盼在心裡哀嚎著,心知這事情短期內沒得談。

廖春華卻不服氣,“我畢竟沒害到你不是麼?把我逼瘋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也是女的,那種事要是落到你身上,稍稍一想就知道吧?就算那樣我也認了,你還想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