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月被打得一愣,旋即直奔電話。

喬若拽住她,用巧力摜到沙發上。

胡建月完全破功,尖細著聲音質問:“想幹嘛?難道敢打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真活膩了吧?”語畢再次起身,走向電話所在的位置。

喬若把她踹回沙發上,她再起身就再踹。

連捱了三腳,胡建月疼得厲害,肺也快氣炸了,要抄東西砸喬若。

喬若先一步撈起一個茶杯,冷茶悉數潑到她臉上。

胡建月消停下來,確定喬若真瘋了,從而百思不得其解:瘋了歸瘋了,打人的動作怎麼那麼利落?難道人瘋了形同於鬼附身?

“捱打好玩兒麼?”喬若饒有興致地問。

“……”

喬若拿起果盤中的水果刀,在手裡轉著,“要麼用存款消災,要麼讓我打出那個數。”反正對方損失多少,薛盼都會補上。

胡建月看著旋轉的刀,白著臉向後瑟縮。

喬若舉步走向她,“第三個選擇,省些時間力氣,在你臉上劃兩下。”

胡建月怕得喊出來:“錢,我給你錢!”

不管當下給這瘋子多少,薛盼都會如數甚至雙倍還給她。

喬若走出這個家,沒人肯收留,相反,喬家的人見到她,只有嫌棄、視而不見。

人嫌狗不待見的典型,喬若是一個。

而且喬若的證件在廖春華手裡,又沒有工作,遠行、住宿都受限制,由著她跑都跑不遠。

讓她過過數錢的癮好了。

迅速斟酌一番,胡建月定下心來。

喬若找出紙筆,拍在她面前,“我說,你寫。”

胡建月咬著牙拿起筆,沒寫幾行就叫起來:“我對你做出精神和醫療賠償?我怎麼你了要給你賠償?!不就是要錢麼?我又不是不給……”

喬若連續幾耳光扇在她臉上,“插足他人婚姻、教唆你表哥家暴領證的妻子,寫了卻根本不往心裡去?到這會兒還跟我唱戲?”

胡建月眼前直冒金星,暈頭轉向了一陣子,抹一把淚,老老實實照著喬若的口述寫完字據,簽字按手印。

她的現金、銀行卡、證件轉到喬若手裡,附贈取款密碼。

現金只有七十多塊,卡裡整八千。

胡建月在賠償宣告上填好八千零七十的賠償數目。

喬若走到薛青面前,“你想怎麼著?”

薛青抿了抿幹燥的嘴唇,蔫兒蔫兒地反問:“你想要我怎麼樣?”

喬若微微皺眉,活動著指關節。

薛青對上她暴躁的眼神,想到之前飛轉的刀,脊背一陣發寒,趕緊說:“我沒有到銀行存錢的習慣,存摺都沒辦,更別說卡了。我攢的零花錢和工資都在家裡,不過不多,只有一千九。”

喬若給她解開繩索。

接下來,薛青按照喬若口述內容,寫字據簽字按手印,末了回房間,取出藏在衣櫃深處的現金。

喬若回了趟房間,把到手的東西收入帆布袋,帶著出門。

經過客廳,她瞥過湊在一起嘀咕的兩人,“等下把我的房間打掃一遍,要是弄得亂七八糟,回來把你們的爪子剁下來,燉給你們吃。”

兩人同時一個戰慄,瞥過對方的手,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