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被他爹坑怕了。

明知他是個錢罐子,愛財如命的那種,可他爹在外大手大腳,身上沒有一文錢就算了,還到處欠賬。

他真的……

要不是顧及師徒情分,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言澈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委屈。

別人家是兒子坑爹,而他家,卻是爹坑兒子。

現在好了,終於輪到他坑老子了。

南霸天聞言,一時糾結了,“澈兒,我把月銀給你保管了,那我在外想要用錢的時候怎麼辦?”

總不能去搶吧!

言澈冷哼,“那就不要在外面花錢,你如今給郡主幹活,郡主包你吃穿住行,你還想怎樣?”

“難不成……”言澈雙手環胸,眼神意味深長起來。

“難不成什麼?”南霸天頓感脊背發涼,兒子那眼神越看越詭異。

言澈半眯眼眸,語氣涼嗖嗖的,“難不成,爹你喜歡在外花天酒地,想要青樓裡的姑娘,給你別樣的溫暖?”

“不,我沒有!”南霸天老臉爆紅。

他極力解釋:“澈兒,我心裡就只裝得下你娘一人,至於其他女人,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洛苒苒咧嘴嬉笑,看熱鬧不嫌事大,【才不是呢,你可別忘了,你在外四處留情,惹得那些姑娘對你芳心暗許不說。】

【最重要的是,你好壞的,不敢用自已的名字拈花惹草,只敢用言澈的名字。】

【正是因為你,言澈在江湖出名了,好幾次無緣無故被人暴揍,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功於你南霸天啊!】

“咦呦~”

對於這種行為,眾人表示很嫌棄。

言澈僅僅只是讓他洗臭襪子,簡直太便宜他了。

兒女是父母的債,到了南霸天這裡,這句話反過來了,他,才是言澈的債。

“爹,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言澈冷著臉,眸色暗了又暗,大有一副風雨欲來的趨勢。

“我……”

南霸天額頭上的冷汗刷刷掉落,嗚嗚,郡主小祖宗啊,拈花惹草這事你已經說過一回了,怎麼又提及了?

“澈兒,你聽爹解釋。”

“我不想聽。”言澈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轉身便要離去。

若這男人不是他爹的話,隨便他拈花惹草,他才不會管,可偏偏這男人是他親爹。

他娘有多愛他,他一清二楚。

娘在他面前,說的最多的便是他爹,說他豐神俊朗,是個他之所以不來找他們母子二人,是因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清楚記得,娘在彌留之際,拉著他的手,還不忘替爹開解。

她說:“澈兒,娘快不行了,娘走後,你要好好活著,堅強的活著,你不要怪你爹,他有自已的難言之隱,你放心,你爹辦完事情後,就會來找你的。”

“答……答應娘親,不要怪罪你爹,可好?”

當時他哭成了淚人,應了一個“好”字後,娘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因為答應了娘,所以他在得知師父是他爹的時候,並沒有怪罪他,僅僅只是提了幾個條件。

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