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晏傑狠狠咬了一下舌頭,他可不想被氣暈死過去。

鄭春花見男人不說話,立馬將矛頭指向三姐妹,大姐二姐不是她生的,她不太敢放肆,於是,對著三妹罵了起來。

“好你個賤丫頭,我和你爹能把你養這麼大已經算是天大的恩情了,你不感恩就算了,還罵我們是畜生,你簡直枉為人女,大逆不道,我現在就去官府告你大不孝,讓官兵把你抓起來關進大牢。”

三妹翻了一個大白眼,“告呀,你去告呀,天啟如今的法律可不是從前,父母不慈子不孝,這是被皇上允許的。”

“你們將我們三姐妹當貨物一樣賣出去,便是不慈,還想讓我們孝順你們,簡直想得美。”

三妹越說越勇,直接插著腰怒懟。

“找我們三姐妹每人要兩千兩銀子,還讓我們給你們買一處三進的大宅院,我只想問,你們哪裡來的臉索要,就憑你們臉皮厚嗎?”

“當初,我們被你們賣去夫家,所有嫁妝加起來不到五百兩,你們可有想過我們去到夫家的日子好不好過?”

“不,你們沒有,你們重男輕女,只想讓我們三姐妹最大利益化。”

“你們的寵愛,全都給了馬振炳這個大野種,多麼諷刺啊,唯一的兒子卻是個野種,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三姐妹同時大笑起來,心裡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來吧,互相傷害啊!

“鄭春花,你快去告我們不孝啊,我們等著你告呢~”

“你要是不告我們就去告你了。”

鄭春花慌了,“告我什麼?”

“當然是告你婚前失貞生下野種,告你不守婦道,告你同男人通姦。”

“不可以,你們怎敢?”鄭春花面色大變,神情驚慌且害怕。

三妹面無表情,嗤笑道:“有何不敢?娘,前些年,你同那秀才卿卿我我的時候,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需要我點明何年何月何日何時嗎?”

鄭春花瞬間面無血色。

“賤人!”馬晏傑氣得眼前一黑,用力甩開鄭春花,接著給了她重重一巴掌,“賤人賤人,你膽敢給我拍戴綠帽子,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怒上心頭的馬晏傑,對著鄭春花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三姐妹站到了一旁,冷眼旁觀著。

在她們被賣給夫家的時候,便已經還清了馬家的生養之恩,對於馬晏傑夫妻倆,她們打從心底厭惡。

“啊,好痛啊,炳兒,你快救救娘,救救娘啊!”

馬振炳縮著肩膀,將腦袋扭到了一邊去,“娘,你不是說過,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男人打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鄭春花:“……”

馬晏傑:“娘,誰讓你不守婦道給爹戴綠帽子,爹打你是你罪有應得,你就忍忍吧,乖啊,忍忍就過去了。”

“嗚嗚……”

這一刻,鄭春花哭的傷心欲絕,肉體上的痛苦,遠比不上被自已一心疼愛的兒子傷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