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賜臉都黑了。

嘩啦一聲。

酒壺碎了個洞,酒全灑了。

“啊......”

四周的人被動靜聲吸引而來。

被喂酒的少年郎見酒全灑程心攸衣裙上了,下意識想要為她擦拭。

程心攸沒想到任天賜居然找到這來了,立馬“心虛”二字寫在臉上,尤其是瞥見他手上提溜的肉串及烤饢後。

若是那層窗戶紙沒捅破,她興許還會大大咧咧邀請他一同行樂。

可現如今,當著他的面,她還如何敢讓小郎君近她的身?

程心攸噌地一聲就站了起來,主動與身側兩個小郎君保持距離。

期間還不小心撞到桌案,發出不小的聲響。

四周都是看戲的人,三三兩兩低頭輕笑秘語。

她不小心聽到一句,“看,又是一個來抓人的。”

程心攸緊抿雙唇,剛想著自己該如何解釋,才能讓對方不要當場動怒,給自己留點顏面,就聽到任天賜冷聲道:“過來。”

就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乖乖聽話走過去,會不會太沒面子了?

她還在掙紮,就又聽到任天賜重複了一次,只不過臉更黑了。

這次,程心攸一點沒耽擱,咻地一聲躥了過去。

結果人還沒站穩,就被任天賜一把拽住手腕往外走。

“哎,你聽我解釋!”

“用不著,眼見為實。況且......也不是第一次了。”說完,任天賜輕輕哼了一聲。

“那那次是......”程心攸頓時從脖子紅到臉,說話也結結巴巴,“總之,這次不一樣!”

這話,任天賜就當沒聽見。

直至,程心攸大喊:“我有大師兄的訊息了!”

任天賜才停住腳步,半信半疑地回頭。

正當他準備開口問清楚時,一聲巨響,無數粉色花瓣從天而降。

“快看,魁首郎出來了!”

眾人沖向圍欄,任天賜下意識將程心攸護住不被人撞到。

一頂青紗帳在八名青色紗袍小郎君的擁抬下,在花瓣叢中緩緩落下。

青紗吹拂,露出帳內白色男子的身形和紅發鬢角。

任天賜眉頭一抽,臉色十分精彩:“烈鳥?”

再看程心攸,聳了聳肩,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任天賜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