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上依舊是陰雨綿綿,溼冷的感覺同樣讓人感到難以忍受,但是眾人的心裡現在多了分底氣,對即將到來的戰場、對即將面臨的生死廝殺也不像一開始那般反感、厭惡甚至是畏懼了。

在場的忍者們能感受到那小小的身軀中傳達出的令人震撼的力量感,那是他們的“定海神針”,是他們戰勝戰爭的信心。

此時宇智波川注意到宇智波野略顯黯然的眼神,看到他臉上似乎仍保持著那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宇智波川心裡也不是滋味。

儘管如今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已經共同生活在一片屋簷下,但是往日的那些仇恨和爭端不是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內就能輕易地放下的,族內的那些從戰國時代倖存下來的老人們把他們的仇視和怨懟也一併傳承了下來。

當初這些老人們上面是有著老族長宇智波斑的壓制,他們的負面情緒才沒發作起來。

宇智波斑出走木葉前曾考慮過帶他們一起離開,但是這些人不願族人重新陷入顛沛流離之中,不得不選擇拒絕跟隨他,從此也與宇智波斑形同陌路。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些宇智波一族的掌權者就向木葉妥協了,而經過不斷的政治協調運作,木葉警務部也成功地應運而生了。

雖然他們宇智波一族為此付出不小的代價,族人以後也將沒辦法進入暗部等重要職能的部門中,但現在他們也算是大權在握。對於他們而言,總算是有得有失吧!

隨著族人在村子裡的地位提高,族內的年青一代也越來越急躁和冒進,他們心性甚高,大有一種“天下捨我其誰”的氣勢。

宇智波野身為宇智波一族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此刻竟然被別人爆發出的氣勢給壓迫得失神起來,而對方恰恰是千手一族,而且還是年齡才僅有十二歲的孩子。

這一切無疑將宇智波野釘在了族內的恥辱柱上,以後他的忍者之路註定倍加艱辛。

宇智波川暗自嘆口氣,頗有些“怒其不爭”,他情願宇智波野能光明正大地敗在兩人間的對決上,那樣起碼能保住宇智波一族的顏面,而不是如此這般,被人示威嚇到失神而癱坐在冰冷的泥濘中。

宇智波川緩步走了過來,一言不發地將宇智波野扶起來,轉身就要離開。在這裡多留一刻,就會讓野被人多嘲笑一刻。

就在宇智波川將要離開時,只聽得千手唯說道:“川前輩,這事兒是非因果自有公論,我也只是稍作懲戒而已,要知道對同伴出手可是大忌!對此我也希望你們不要繼續借題發揮,一切就此為止!”

對於宇智波川而言,目前是形勢不由人,他也只好默默點了點頭,隨後快步帶著宇智波野離開了這裡。

經過這番變故,眾人又將各自的狀態重新調整好,再次出發了。

千手藤見眾人變得越發熱情高漲,對後面的行程也就放心許多。

他也感受到千手唯那查克拉爆發出的氣勢,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分。他的心裡也算是正式認同千手唯來,與他相處時更是多了一種平等相待的姿態。

千手唯也注意到藤叔叔態度的變化,不過他也不以為怪,畢竟自己平日非常低調內斂,不怎麼在眾人面前展現自己的真正實力。

隊伍浩浩蕩蕩地急行軍,行至戰場範圍的時候,前行的速度也不由得慢了下來,畢竟這裡已經不是安全的大後方了,他們要隨時注意突襲和埋伏。

千手唯此時的擔子也越發重了幾分,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仔細看顧好隊伍。

這天傍晚,眾人在一處山谷入口處停下修整,這裡離木葉前線駐地已經不到一天的路程了,所以也不那麼著急趕路了。

綿綿秋雨雖然在前天就已經停下了,但此時道路依舊泥濘不堪,秋風還是那般寒意襲人。

眾人此時想到的更多的是在駐地好好洗個熱水澡,再美美地大吃一頓熱乎飯。

當天夜晚,很多初次進入戰場的新人甚至是解衣而睡。族中長輩們平日的耳提面命,在野外行軍一定要隨時能暴起應敵,此刻似乎被他們完全置之腦後了。

此刻很多人放鬆了警惕,不過這對於忍者而言,則是致命的危險。

不過千手唯卻始終如一,他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標準,在實現目標以前,他是決計不會有所放鬆的。

大概凌晨三點鐘前後,這是一天之中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對周圍環境的警戒也會不由得放鬆下來。

千手唯在此時正背靠著一棵巨木小憩著。他每次休憩都不超過二十分鐘,以保證自己能隨時察覺周圍的變動。雖然他此刻也疲憊不堪,但是至少他還能撐到天明,到時候他就能多休息會兒。

突然間,他睜開眼睛,起身原地蹲下,隨後靜下心來,以指觸地,感知了一下週圍的震動。這是他二爺爺教給他的能感知敵人動靜的高階查克拉感知術。

根據自己感知到的資訊,他在腦海中再現周圍的場景。

片刻之後,千手唯喃喃道:“一百人規模的突襲部隊,上忍二十人,中忍八十人,無下忍!這是一支精英突襲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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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千手唯迅速起身,向著千手藤的帳篷走去,在路上他就在腦海裡制定了一個反突襲的計劃。

千手唯來到千手藤這裡時,見到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上忍,他們也都紛紛察覺到了敵人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