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著這樣的解釋,並不滿意,若是睿馨有傷在身,又為何會外出,冷月心做醫女非常用心,又怎麼會讓有傷的睿馨外出。

但是皇上並不打算多問此事,不想將事情引到睿馨身上,也聽見了睿馨當時並不在營地。

睿宣也正是這個意思,如實回報了,才能讓七皇兄擺脫此事的嫌疑,不被牽連。

皇上於是問福泰說:“睿安怎麼了?”

福泰回道:“二殿下的隨從錦輔說,二殿下午膳的時候,本想帶了新茶去慰勞將軍傅卿們,但是在議事帳誤用了盛過花生沫的茶碗,所以導致了喉嚨紅腫以至昏迷,此刻仍在昏迷中,得到訊息後已安排了黎御醫去照應,說是二殿下素來體質敏感,並非大事,所以未驚動皇上。此時皇后娘娘和二公主、三公主,還在二殿下御帳中,三殿下設宴也還在宴會中,”

“誰說的這些,又是誰安排了黎御醫?”皇上問道。

福泰回道:“回皇上的話,是三殿下,二殿下昏迷後,隨從錦輔立刻去稟報了皇后娘娘和三殿下,皇后娘娘憂慮失措,所以一直都是三殿下在負責安排一切。”

正說著,安康回來了,回稟皇上說:“皇上,奴婢將皇上的意思,告訴給英將軍了,英將軍說她只想請問皇上一件事,就是英將軍這個名號,是真的封了她,還是晚宴時候的戲言?”

皇上聽了,略略笑道:“君無戲言。你就這樣去回她,朕再賞她一塊諭令牌。”

安康應下,又出去了。

睿宣心裡還在徘徊,不知皇上讓福泰調查太后御帳遇刺時,皇子們的所在,是何用意?

宴會場地。

晚宴還在繼續,歌舞也在持續中,宮燈已經掛起,天色也完全黑了,場邊,冷閱簡站在燈光暗處的陰影裡,有人跑來向冷閱簡彙報了什麼又跑走了。

冷閱簡於是端著酒壺,向三皇子睿寧走去,睿寧拿著酒杯,冷閱簡看似為他添酒。

“什麼事?”睿寧問道。

冷閱簡告訴說:“皇上剛去過太后御帳,冷貴妃送到帳外的時候向皇上下跪,應是皇上已經得知了太后御帳遇刺的事,且睿宣在龍帳內一直未離開,而福泰和安康頻繁出入龍帳,福泰向宮人們打聽午膳前後,各位皇子所在。安康則是去找了英將軍,具體內容不知,營地此刻人少,太過靠近會引人注意。依我猜測,皇上是要賞英將軍,但尚未打算公開太后御帳遇刺一事,所以不便公然宣英將軍封賞,才令安康私下去見。”

睿寧想了想,說:“此次事件中,英將軍有功,應只是封賞的事。”

“殿下現在還不能這樣放心英將軍,”冷閱簡提醒道:“若是被皇上得知行刺一事與皇子有關,而英將軍是唯一和刺客交過手的人,到時候皇上是否要保皇子,可直接影響到對英將軍的處置,所以現在是封賞,之後就要看事態是否變化了。”

睿寧於是鄭重地吩咐道:“若是事情敗露,皇上為保皇子,隱瞞行刺要殺英將軍的時候,你務必要救她,若是她因為護駕有功,卻因宮廷鬥爭而冤枉了性命,就太不值了。”

冷閱簡卻說:“若是事情敗露,殿下也脫不了干係,這就是二殿下的做派,魯莽行事,毫無計劃,又不計後果。所以臣還是全力不讓事情敗露的好,免得到時候又要救殿下,還要救英將軍,臣會分身乏術的。”

“你是參將,當然要拿主意,現在要怎樣?”睿寧問道。

冷閱簡提議說:“不妨將事情透露給章相知道。”

睿寧嘆道:“舅父即使知道,也會假裝不知,以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