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睿馨忽然假裝不適,喊了停。

章戈英立刻收功,問道:“怎麼了?”

睿馨假裝十分痛苦的樣子說:“是不是你功力太足,我虛不受補?”

章戈英聽了,覺得也有幾分道理,於是看向旁邊的睿寧,說:“你來,你功力不如我,正好合適,他有外傷在身,你運功給他療傷,稍後我再運功給你補氣,即可。”

章戈英的話似乎不容置疑。

所以睿寧也沒多想,回到睿馨身邊,開始運功,而後睿馨感覺睿寧的真氣緩緩由後背進入,同時睿馨也悄悄運功。

睿寧不知自己是否也被掌風波及的緣故,忽然感覺自己的內力不受控制,像是正被睿馨的後背吸取過去,但是又感覺自己並無大礙,所以也就沒停止,一直到內力耗損過半,而那種被吸納的感覺早已消失,他才放心地收功停下。

章戈英見睿寧似乎十分虛弱的樣子,於是將他扶起來,說:“還是回你那裡給你運功,你這看起來需要緩緩,怎麼了這是?”

睿寧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雖然有些虛晃,但卻不覺得弱軟,反而全身好像打通了奇經八脈似得,也說不好是什麼感覺。

略站了片刻,好些了,睿寧才和章戈英一起回去了。

冷閱簡也一起回去了。

十三皇子睿宣,覺得三皇兄睿寧來這一趟必定有事,所以打算跟去睿寧的營帳看看究竟。

冷月心獨自回來睿馨帳中,見他還趴在那裡,她於是走到他身邊,坐下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又靠近了去看他的氣息。

這時睿馨醒了過來,但是氣若游絲,說:“梁…”

看他彷彿用盡了全力,才只說出這一個字來,冷月心立刻起身,跑出帳外去找梁御醫了。

片刻,梁御醫匆匆來了,以為是他內傷有變,但還是先對冷月心說:“你去帳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冷月心於是趕緊退出去了。

梁御醫診脈,卻越診脈越糊塗了,為何在三皇子睿寧體內診出來的毒,此刻在睿馨的身上也診了出來?

睿馨此刻緩了一些過來,似乎要說什麼。

梁御醫立刻靠近了過去。

“他來…為我療傷…”睿馨只說了幾個字,就無力再說下去了。

梁御醫似乎明白了,睿馨這是將睿寧的毒,在療傷的時候給吸到了自己這裡。

只是睿馨也是習武之人,梁御醫卻一直不知道,就算是請脈,也絲毫未察覺過。

梁御醫於是立刻將一顆解百毒的藥丸,放進了睿馨的口中,等了片刻,他才些許清醒過來。

梁御醫立刻問道:“現在要如何?”

睿馨十分虛弱,說:“之前就要配方子,此刻可以直接試了,我已經將毒逼至角落,保住毒不擴散即可,再找機會送我回別苑,自有人為我醫治。”

“是。”梁御醫聽了,立刻照辦,去配自己心裡的幾副方子,試著開始解毒。

但是對於那位一直保住三皇子睿寧性命,令毒不擴散的高人,梁御醫似乎也有了一些頭緒,認為此人就在七皇子睿馨的別苑之中,而別苑中聽聞只有女子,莫非這位高人是個女子?

而梁御醫的腦海中卻直接想到了一個人,雖然希望渺茫,事已距今有近二十年了,但是他依然抱有這絲希望,也更盡力去救治睿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