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尊立刻叫道:“月心說的,就是我剛才想說的了,我只不過詞不達意罷了!”

冷月心不由得心底嘆氣,沒想到家事裡,也能聽見睿馨的名字。

冷閱冊則倚在立柱邊上,問:“現在是要進入投票環節嗎,看全家有多少票支援嫁,又有多少反對票?”

子尊卻抗議說:“為什麼,是我嫁人,為什麼全家投票,就算投票,還有家人不在場呢,舅母不在吧,父皇也不在吧?這就明顯少了兩個重要的票數,還有公平可言嗎?”

說著,子尊徑直往帳外走去,說:“你們聊著吧,聊出個結果再通知我,我去找章司駿了,看看九駙馬此刻在做什麼了!”

說話間,子尊已經走了。

半晌,冷月心才站起身來,認錯說:“依我對公主的瞭解,公主不是去找章司駿,公主是直奔龍帳去找皇上了,但是我不能立刻就說,作為朋友我得支援公主,作為表姐妹我更得支援公主,所以要罰就罰我吧。”

聽了冷月心的話,眾人鴉雀無聲。

冷季冬最先回過神來,跟冷貴妃說:“這事怕是要成,貴妃娘娘還是趕緊去龍帳吧,臣隨後就到。”

冷貴妃愧疚道:“讓兄長煩憂了。”而後趕緊帶著青綺,往龍帳去了。

冷季冬於是問兩位皇子,說:“不知兩位殿下,意下如何?”

九皇子睿寬嘆氣說:“子尊決定的事情,舅父認為還能挽回嗎?”

十皇子睿宜卻說:“只能等章司駿休了子尊的時候,我們再把她接回來唄。”

冷季冬又看向冷閱簡。

冷閱簡說:“章司駿已經當著三殿下與我的面,立了軍令狀,非子尊不娶,而且之前還出了一段小插曲,因為章司駿對宮中不熟,誤以為子尊只是宮女,所以現在正在跟章相據理力爭,不願做駙馬,要娶我們的宮女尊尊。”

冷閱冊聽了,忽然有些感動,說:“這麼說章司駿和子尊是兩情相悅的?”

冷季冬訓斥道:“要稱公主,若是再讓為父聽見你直呼公主名諱,定罰不饒。”

睿寬卻一改往日的古板,說:“舅父,此刻哪還顧得上叫子尊還是叫公主,還是所謂的什麼宮女尊尊。”

冷閱簡也說:“現在皇后和章相因為此事生了嫌隙,章司駿寧死不屈,不願依照皇后意思,娶子媃公主或者子媄公主,也不願意聽從章相之意,娶子尊公主,當然是因為他還不知道宮女尊尊就是子尊公主,所以我還得先回去一趟,三殿下說要讓章司駿知道實情,才好去面聖,否則又不知要鬧成什麼樣了。”

話罷,冷閱簡先走了。

冷閱冊不禁驚歎道:“事情都鬧得這樣大了?外面居然還風平浪靜的?這訊息也保守得太好了一點吧。”

冷季冬不想搭理小兒子冷閱冊,也趕緊去龍帳了。

冷月心也跟出去了。

九皇子睿寬和十皇子睿宜於是來問冷閱冊。

睿寬說:“平日裡大表哥是如何形容章司駿這個人的?”

冷閱冊想笑,說:“大表哥跟你們兩個說的話,比跟我這個親弟弟,多不知道多少倍,你們居然問我。”

睿宜又問:“那傳聞中的章司駿又是怎樣的?”

冷閱冊聽了更想笑,說:“你們兩人平時在宮學堂兩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我們在熱聊流言蜚語的時候,你們還記得是如何訓斥我們這些人的嗎?這會兒怎麼了,沒有了訊息來源,倒想起我這個小表哥了?”

睿寬見冷閱冊可惡,於是說:“沒錯,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你原來是小表哥,還以為你是小表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