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章司駿反應,冷閱簡忽然將話題又回到了睿寧的身上,問:“但是主子,你是怎麼到了七殿下身下的?”

睿寧沒想到話題還是轉回來了。

章司駿見睿寧表情異樣,於是指著睿寧說:“原來是你有隱瞞?”

睿寧才說:“如果是章司驥要摔倒,你扶不扶?”

“不扶。”章司駿回答得乾脆。

睿寧一著急問錯人了,於是轉回問冷閱簡說:“如果是冷閱冊呢?”

“扶。”冷閱簡答道,但又問:“但是殿下,你怎麼扶去了最底下了呢?”

而後讓章司駿穿起來衣服,說:“演示一下吧,不然睡不著覺的。”

章司駿穿起衣服,哼道:“你們是不打算洗澡了,害我也只洗了一半。”

冷閱簡解釋說:“殿下身上這掌印,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還是不要洗了,有的時候熱水,會改變很多事情,現在沒有內傷,萬一泡了熱水,反而激發了內傷出來呢。”

章司駿點頭說:“這也不無可能,既然你們不洗了,我也就不用洗了,大家都沒洗,不會嫌我臭了吧。”

冷閱簡笑道:“誰嫌你了,你又不臭,你只是動得多,所以出汗多。”

“腳也不臭嗎?”章司駿故意問道。

“腳,另當別論。”冷閱簡嘆道。

睿寧笑著,三人回去營帳,繼續商討,然後就準備入寢了。

回到營帳內,冷閱簡充當七皇子睿馨,開始演示。

睿寧於是扶著他的後背,說:“當時是這樣的,打呀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所有的人都往場中傾斜了過去,根本控制不住,睿安抱著子瑾,我抱著子珅,子瑾和子珅分別抱著別的人在撕扯,我轉身看見,睿馨就在身後,所以將子珅推去了睿安那邊,然後伸出了手在睿馨的背後…”

睿寧的手此時放在冷閱簡的後背上,章司駿旁邊分析道:“這裡就有點問題了,以七殿下的身形,比冷閱簡還要瘦弱,但以三殿下的功力,將七殿下扶住,完全不成問題,根本不需要一起倒下,或者倒去他的身下去鋪墊。所以是不是群毆的人群壓了過來?”

睿寧也終於說了實情:“我承認,我去扶了睿馨,不要問我是有意還是無意,更別說什麼兄弟情,我和睿馨完全沒有過什麼交集,你們也看到,他只跟睿騫幾個玩在一起。”

“所以三殿下即使扶了一下,也只是扶住一下而已,並不會倒下去,也沒有人群壓過來?”章司駿聽著糊塗了。

睿寧回憶道:“當時是這樣的,”他於是從扶著冷閱簡到兩手都扶住了他的肩,說:“不知道是慣性,還是有一股順力,順著我的力,居然把我給鉗住了,我身體傾斜,向下面倒去…”

章司駿聽得直皺眉頭,說:“一個習武之人,都說不清楚的事,冷閱簡你聽得懂嗎?”

冷閱簡於是分析道:“只有七殿下和三殿下兩個人倒地,自然是七殿下借了三殿下的力。”

章司駿立刻警覺說:“難道是他想害殿下?”

睿寧搖頭道:“他害得了嗎,只是把我壓在身下,就害了我了?”

冷閱簡於是又說:“勞煩殿下再躺下吧,回到當時的情景,我也冒犯了,要壓在殿下的身上。”

睿寧只好躺下來,說:“今晚為何都這樣精神足,都樂意失眠嗎?”

冷閱簡壓在了睿寧的身上,睿寧這時候說:“不是這樣的,沒有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