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馨於是問:“睿宴作曲一事是真的了?”

睿騫說:“原來在宮學堂發現的譜子,真的是這小子的傑作?看來繼承了母家的天賦。”

十三皇子睿宣卻感慨說:“十八弟才十一歲,這是有曲藝方面的天賦了?”

睿馨看著睿寓說:“沒想到我們兄弟之中,才子大有人在,”又提醒道:“看前面戚畫師和黎畫師,都已經準備好了,若是作畫,是不是還需要你的題詩呢?”

睿騫趕緊給睿寓倒了一杯酒說:“趕緊地,喝了才能詩興大發。”說著,乾脆將酒壺塞進了睿寓的懷裡。

冷閱冊他們笑起來。

十七皇子睿寓卻不大高興,說:“我想與你們坐在一起。”

睿馨勸道:“也就幾首而已,片刻就回來了,我們等你再聊、再喝,如何?”

睿寓才樂意了。

他們幾個往前面看去,龍椅前面抬上了一個長案,文房四寶都擺上了,睿寓看著,覺得這確實是要作詩幾首了。

公主們前後來到,即開始嬉鬧又吵,嘈雜非常。

大臣們的公子,多在前面和皇子們混坐在了一處,所以後面只有大臣們的各位千金。

其中章司姳坐在首位,冷月心卻往後面走了。

幾位將軍的千金,隨坐在章司姳的身邊,章戈英坐在最後,恰巧挨著冷月心,文臣的女兒們也隨之落座。

冷月心原本沒什麼心思赴宴,所以連晚宴的鋪排和裝飾也懶得看。

正垂目時,章戈英從旁說了一句:“我好像看見睿馨了,不是說他因傷高熱不退,不參加了嗎?”

“什麼時候起的熱?”冷月心吃驚道。

章戈英奇怪說:“你才是醫女,怎麼還不如我知道?我弟弟不是協辦晚宴嘛,晚宴前我就看到名單了,他說的,梁御醫下午回的話。”

冷月心只知道他不願赴宴,卻不知他什麼時候又起了高熱,於是忍不住往前面看了看,正看見睿馨他們幾個相談甚歡。

章戈英於是說:“看來熱已經退了,又能貧嘴了呢?”

冷月心將目光已經收了回來,但是原本無趣的晚宴,此刻卻有了生機。

片刻。

宴會場地忽然安靜下來。

大臣們已經齊齊起身,右側的皇子公主大臣子女也全部起身。

皇上駕到,徑直走到龍椅,未坐下。

一直到太后來到,才一起坐下了,因為早早地傳話下來,狩獵晚宴,不比宮裡的正式宴席,所以不必拘禮,臣子們於是只恭立相迎,未行跪拜禮。

太后、皇上坐下之後,臣子們才都重新落座。

冷貴妃坐在太后身邊,子尊公主陪著太后坐下之後,又起身往右側坐席下來,但不在公主座席停下,一直來到了冷月心的面前。

冷月心不禁提醒道:“公主還是去跟其他公主坐在一起吧?”

子尊卻說:“這會兒她們就要打起來了,我過去只能加入混戰,所以…”

說著,她已經坐在了章戈英和冷月心之間,說:“就讓我擠在這裡就好了,清靜。”

冷月心於是重新起身,將自己的座席讓給公主,海潮笙她們也起身,一起往後都移了一個座席,才重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