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了,覺得也沒什麼,說:“罷了,都罷了,就按他的習慣吧,在身邊的兒子都是草,偶然歸來的才是寶,朕都依了他,也不是年年都能看見他,這樣歸來一回,團聚也就少一回,還能用宮裡的規矩勉強他嗎。”

“父皇說的是,兒臣會仔細照應著,父皇寬心。”睿宣道。

“好,十三辦事,朕放心。”皇上又問道:“找到那件紫色的小蟒服了嗎?”

“找到了,這就去更衣。”睿宣回道。

“去吧,快去吧,別誤了晚宴,今晚讓福泰盯著,我身邊有安康,你歇著,只管吃喝玩樂,且晚宴中,你也脫不開身。”皇上吩咐道。

睿宣應下,才回去更衣了,但是走出主帳才想起來,每個皇子都有自己的營帳,但是睿宣卻忘記給自己搭營帳了。

另一邊。

章司駿在章相營帳處沒等到人,於是在營地裡隨處走著,順便了解情形,卻偏又和章相相遇。

“父親,兒子拜見父親大人。”章司駿跪下行禮道。

章霸旗正要去皇后御帳,也還在生氣,在章司駿面前也不掩飾,說:“你起來,正巧來了,一起去皇后那裡吧。”

話罷,繼續前行,也不再搭理義子章司駿。

章司駿已經習慣了這種名義上的父子關係,若是章相哪日像關心章司驥那般關心了自己,章司駿反倒要驚恐了。

他只跟在後面,一直到皇后御帳。

章司駿看了看皇后身邊的宮女,果然都換成了相府的人,雖然他對相府的人也不熟悉,但是有幾個看起來,還是不算面生的。

進帳後。

章司駿先行禮道:“司駿給皇后娘娘請安。”

小章皇后看著眼前這個義侄子,並不親,但是章司駿是睿寧的副將,眼下皇上又把睿寧捧在手心裡,所以小章皇后也就給了幾分笑臉,說:“起來吧。”

章司駿於是起身,站去旁邊,不再多話。

章霸旗卻早已忍耐不住,對皇后說:“二殿下到現在一兩銀子都沒從庫銀司支出來,他這是要犯上?”

小章皇后聽了,使勁地給哥哥使眼色,不希望這些事,當著章司駿這個外人的面前說起。

章霸旗卻毫不避諱章司駿,說:“既然本相收了這個義子,他就是本相的兒子,也是自家人,有什麼不能說,也正因為家醜不外揚,我才沒去稟報皇上,還請娘娘多多督促,這樣下去,吃虧的只能是二殿下。”

小章皇后攔不住哥哥的氣話,也只好說道:“哥哥,庫銀司顧主簿,雖然是睿安提拔起來的,但是顧主簿也是顧將軍的親屬,顧將軍是哥哥的部下,這庫銀司,說來說去不還是哥哥在管著的。至於撥銀的事,本宮不知,也不懂,只知道顧主簿在庫銀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辦事不力,早就出岔子了,還能等到今天。所以哥哥切莫聽了別人的挑唆,來誤會睿安,睿安這些年兢兢業業地為皇上辦事,為朝廷操心,本宮都看在眼裡。”

正說著,三皇子睿寧來了,他來的路上遇見了公主們,聊了片刻,現在來到看見章司駿,他居然先到了,也果然是片刻就再見了。

睿寧先上前去,跪禮道:“兒子給母后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