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露風繼續說道:“至於冷月心,那就沒什麼好扮演和臺詞了,只用孤寂師太的獨門絕學‘冷麵孤煞’這一招,是不是就把熊給凍僵住了?熊老兄或許還會誤以為是該冬眠了呢!”

帳內頓時笑倒了一片,甚至滿地打滾。

睿馨也想笑,但是嘴還沒裂開,後背就先裂開了一樣地疼。

十七皇子睿寓帳中的談笑聲,甚至傳遍了整個營地。

太子睿宗不禁從書中抬頭,看著自己的帳內空無一人,更無歡聲笑語,目光空曠,只能又回去書中。

二皇子睿安的帳中此刻卻高朋滿座,只是氣氛略差了些。

他自己居於主位,左側有六皇子睿賓和七皇子睿客,以及十一皇子睿實。

右側坐著五將軍公子狄齡佐、戚文廉、顧銀梁、黎享進等,除了戈章功去協助十三皇子睿宣,佈置晚宴去了。

睿安看見少了一個戈章功,於是自嘲道:“本殿能力有限,今日有戈章功走了,明日你們也可以隨睿宣去了,誰讓他得寵呢。”

狄齡佐立刻奉承道:“二殿下端莊氣度,怎可與那恃寵而驕之人相比較,一日得寵,未必年年如此。”

戚文廉也說:“此時十七皇子帳中,魚龍混雜,也都是上不了檯面的。”

黎享進卻說:“戈章功這小子,眼界窄,想攀高枝,怕是摔得更慘。”

幾人略微笑聲,寥寥收場。

至於章司驥,也應在席,但是睿安素來不喜這個舅親表兄弟,所以連問都沒問一句,且還不如戈章功。

六皇子睿賓和八皇子睿客,素來不喜參與討論,只端坐喝茶,且對面的公子們言語中對皇子肆意詆譭、毫無敬意,也令他們反感。

落座末位的十一皇子睿實,臉色不佳,這趟出行,原本是調了他在太子身邊隨侍,但是太子少言寡語,話根本沒說過幾句,且章司姳擅闖太子御輦的時候,他故意躲開了,擔心和章相千金起衝突,卻被侍衛們說成失職,令他不快。

此時聽見隱約傳來的十七皇弟睿寓帳中的歡聲笑語,睿實並不羨慕,也不留戀,若在以前,他也是睿寓帳中的其中一個,也會被東宮派鄙視。

而現在,他已經脫離了那群幼稚鬼,坐在了東宮派的帳中,擁有一席。

想到這些,睿實才略感欣慰。

睿安看著坐在末位的睿實,冷笑道:“這次不同以往,倒是辛苦十一皇弟了。”

睿實立刻恭敬道:“都是臣弟應該做的。”

“不知太子更衣了沒有,”睿安說:“看現在夕陽西下,也是時辰準備了。”

睿實於是起身說:“臣弟這就過去。”

說完,睿實退了出去,卻故意沒走遠,聽見帳中有嘲笑聲。

狄齡佐的聲音,說:“他為何在這兒,多餘。”

戚文廉附和道:“以為自己真的成為了東宮的人了,笑話。”

黎享進卻說:“有個人去太子身邊跑腿幫襯,我們才能有空在這裡聊天喝茶。”

於是又幾聲草草的笑聲。

睿實在帳外聽著,卻沒生氣,但是他們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在了心裡,叮囑自己,到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這些嘲笑和譏諷。

然後,十一皇子睿實趕緊往太子御帳去了。

到了太子御帳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