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黎御醫說這很正常,遇傷病,若是早上見好,下午又重,則病未見好,反之才是有所好轉,而且黎御醫說,懷疑梁御醫已經開始用猛藥了,不然那日早膳,七殿下不能開口說話。”

錦輔又說:“黎御醫說,用猛藥,會先試所需劑量,那日早膳情景很像是在試藥。”

睿安不禁冷笑道:“只兩下,就打了那麼兩下,居然真的傷成了這樣。”

但是他又吩咐道:“出行狩獵的時候,派人盯著睿馨的帳篷,再仔細看看他的傷。”

錦輔領命,不明白二殿下到底在懷疑什麼,就算七殿下傷勢有假又如何,他可是七皇子,還不如庶民地位的一個皇子,居然也能入了二殿下的眼。

錦輔退出去了,方才領舞的宮婢還站在廳中,睿安於是衝她招手,道:“過來。”

宮婢唯唯諾諾地走了過來,但隨即跪倒在地,求饒道:“奴婢只是一介舞姬,被迫進宮,還請二殿下高抬貴手,饒了奴婢。”

睿安笑了,說:“我又沒要拿你怎樣,如何饒你?”轉念又說:“不想伺候本殿下,難道是想等著伺候東宮的那位?”

“奴才該死,求二殿下放過奴婢…”

睿安於是起身,來到宮婢面前,也跪下來,笑道:“平日裡她們都是巴結著要來我的宮裡,今日反倒見了一個不一樣的,不知為何,反而令本殿更有興致呢?”

宮婢顫抖得厲害,但含著淚眼,問了一句:“二殿下會善待奴婢嗎?”

睿安繼而大笑,才說:“本殿堂堂一個皇子,為什麼要善待你一個奴婢,”隨即托起她的下巴,問道:“你叫什麼?”

“蝶舞。”

睿安聽了,扶了宮婢起來,而後一起往內堂走去,管她叫舞還是蝶,他從不擅長記住這些名字。

翌日,上午。

宮學堂。

黎師傅改了武課之後,宮學堂的學習氣氛瞬間倍增,每天不僅沒有遲到者,而且都早早地就來到了。

“但是今日不練箭了,”黎師傅一本正經道:“請所有的學生站好隊,跟在為師的身後。”

十二皇子睿騫滿心失望,睿馨不在,於是對九皇子睿寬說:“早知道就蹺課了。”

“非禮勿言。”睿寬道,而後和弟弟十皇子睿宜一起,跟著黎師傅走了。

子尊公主和冷月心一起走著,子尊奇怪道:“這是要去哪裡?”

睿騫於是又去跟冷閱冊走到一起,兩人說說笑笑,不再冷清。

四皇子睿宬和五皇子睿寄是宮學堂裡最年長者,但是一直沒被允許參與朝事,所以只能繼續做學生。

雖然沒有明確的規定,但是依照慣例,參與了朝政,也就是被皇上叫去一起跟著上朝的皇子,會自動離開宮學堂,也自動結束做學生的身份。

太子是太子太傅們單獨教導,且不論。

二皇子睿安是最先離開宮學堂的皇子,皇上令太子臨朝的同一天,他也就開始跟著上朝了,從此再也沒在宮學堂出現過,像是成人禮,將皇弟皇妹等小孩子遠遠地拋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