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心和母親也只能兩手空空地回了府,而冷貴妃已經派人從宮裡送來了幾匹布,以及一些御飾司打造的新款珠寶首飾。

冷夫人很是感動,對女兒說:“月心你進宮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貴妃娘娘,真是有心了!”

冷月心笑道:“怕是貴妃姑母知道父親清廉,以現在的市價,傾盡家產也買不起兩匹布了。”

姬姐正抱著賜下來的布匹,不住地讚歎著,欣賞著。

幽幽看著逐件精美的首飾,只感覺眼花繚亂。

之後,幽幽將方桌抬到了院子裡,冷夫人和姬姐開始裁布縫衣了,一直到下午光線漸淡。

冷閱冊也從宮裡退學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副有些考究的弓箭,滿臉喜悅的模樣。

姬姐放下針線活,端了茶起身去迎,也接下來有些份量的弓箭,險些沒托住,笑道:“二少爺去上宮學,從來沒這麼高興地回來過,可見還是武課的魅力大。”

冷閱冊喝著茶,迫不及待地說:“今日是戈將軍親自來了宮學堂的較場,教我們射箭。”

冷夫人道:“戈將軍當年,可是本朝最年輕的武狀元,常年忙在兵營,怎麼今日有空去教你們了?”

冷閱冊告訴說:“因為狩獵的事,太后娘娘令三殿下也回來,所以兵營裡做了些許調整,戈將軍有半日的閒暇,就被黎師傅請了來。說是三殿下正在回來的路上了,但從邊關回來也需個十天半個月,如果趕上狩獵就要日夜兼程了,說是直接去昔因山,這樣的話母親要晚一些才能見到大哥了。”

冷夫人忽然感傷,卻驚喜說:“常年在外,還差這幾天嘛,我在家中準備好閱簡最愛吃的黃米糕,等你們狩獵回來一起團聚。”

冷閱冊沒看見月心,於是問:“小妹呢?”

冷夫人於是將小兒子帶去旁邊,問:“你妹妹有沒有說過些什麼?”

冷閱冊問:“關於什麼的呢?”

冷夫人也不好明說,心裡懷疑是因為女兒大了,有了些不同的心思,所以問道:“在宮學堂裡,月心有沒有跟誰走得比較近?”

冷閱冊想也沒想,說:“當然是和子尊好,他們都說月心姓冷,就太對了,因為她除了跟子尊說幾句話,一直都不怎麼理人的,而且還時不時地曠學跑去書院。”

冷夫人於是又問:“跟男學生們呢,有沒有多說兩句話的?”

冷閱冊聽了,索性笑了,說:“月心那個性格,母親還不瞭解嘛,女學生她尚且愛搭不理,男學生在她的眼裡等於不存在,宮學堂裡也只有皇子們鬧一些,也有十一皇子睿實給月心送禮物的傳聞,十二皇子睿騫口無遮攔總對著月心說些有的沒的,還有七皇子睿馨句句離不開他別苑裡的那些女子,然後被睿寬和睿宜兩個表哥書呆子給訓斥,最後再被四皇子睿宬和五皇子睿寄兩個史官外孫隨時記錄在案,平日裡也就這些了。”

冷夫人聽了,喃喃自語道:“十一殿下?”

冷閱冊笑說:“反正作為相府的女兒,終究要嫁一位皇子,但是我們家的月心,真的有點困難,或許也就睿實的鍥而不捨能夠打動她這座冰山吧,今日練箭的時候,睿騫也嚷嚷說又幫睿實跑腿送禮去書院了,還抱屈說以前都是睿馨順路跑腿,說是巴望著睿馨趕緊好了繼續去跑腿之類的。但是也奇怪了,我還是早上起來才知道月心又去書院了,這睿實,訊息夠靈通的,是不是派了人就蹲在咱們相府門口呢?

冷夫人聽著,提醒道:“不可直呼皇子名諱。”

冷閱冊說:“平日裡在宮學堂習慣了,黎師傅的理念是隻要在堂學生,無關身份,只有下了課,才叫殿下。”

冷夫人又叮囑了一句:“母親問的這些事,不要讓你妹妹知道。”

冷閱冊調皮地笑了,說:“母親既然怕妹妹生氣,又何必問。”

笑著,他沐浴更衣去了,練箭一身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