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月心心傷(第1/2頁)
章節報錯
冷季冬卻笑了,說:“梁御醫這個人,古怪的很,是官又非官,與別不同,他只重醫術,倘若不能離開御醫司的病人,他是絕對不會抬手放行的,而且御醫司是他的地盤,沒他發話,誰能趕走病人。”
冷貴妃又問:“傷得很重嗎,居然第一下就出血了?”
冷季冬於是告訴道:“只兩下,七殿下那般清瘦,若是血崩成那般,恐怕大殿都出不去了。”
話落,冷季冬看了看四下,多餘宮女都已退出,才低聲又說:“娘娘知道‘馨思殿’的掌事總管是何須人也嗎?”
冷貴妃的確不知,也很少熟絡宮中的人脈,除了青綺帶回的訊息,她過得猶如世外桃源,與世無爭。
冷季冬於是詳解道:“是一位年邁的姚公公,多少年了,已經沒人再提他的姓名,只這麼稱呼,但是有宮裡的老人,出宮後無處贍養,被臣接至府中安養,才偶然間透露了一些往事。據說這姚公公是先皇時候伺候大殿的宮人,級別不高也不低,看起來碌碌無為的一生,但是,”說到此,冷季冬又湊近了些更低聲音說道:“福泰是他的徒弟。”
聽了,冷貴妃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冷季冬繼續說道:“之所以沒人知曉,是因為福泰總管以前不是這個名字,皇上給改的名,以‘福泰安康’為意,大殿的總管叫福泰,鳳儀殿的總管叫安康,現在已正式定為官職稱謂。”
又說:“宮人們沒有親人,徒弟相當於親生子,所以既然有這層關係,在宮中卻從不捅破,必定是有說道。”
冷貴妃聽著,想了想,問:“會不會是因為關係不好,背信棄義的也不在少數?”
冷季冬尚不明晰,於是說:“只能旁觀靜待,詳盡未知,宮裡人多口雜,卻無人提及,應是有些緣故。再說七殿下,能夠活著長大,這其中自然也有奧妙。”
不必多言,冷貴妃自然知道無論是先皇后,還是現在的小章皇后,對七皇子睿馨都是除之以後快。
而聽了兄長的這席話,對於睿馨,冷貴妃也稍稍寬心了。
午時。
子尊公主回到了‘實行殿’。
十一皇子睿實佯裝入廁的時候,已經從錦行的口中得知了大殿中所發生的一切,錦行且又再出去往御醫司打探去了。
此時十二皇子睿騫陪著,和冷月心在廳中坐著,他正調侃宮學堂的黎師傅,她聽著,不苟言笑。
因為子尊被宣去大殿已有兩個多時辰,而且公主上殿,必定事出有因,怕就怕還是昨夜的事,總是有人不肯放過。
只是睿馨和東宮素無瓜葛,冷月心也只能祈求這零星的僥倖了。但是子尊還是紅著眼睛回來的,冷月心不禁心頭一沉,知事態不妙。
子尊公主坐下來,半帶哭腔地將早朝的事一一敘述的時候,十一皇子睿實也回來了,仔細地聽著,佯裝驚訝。
聽說睿馨被打了,而且傷重,冷月心的身心不免一陣眩暈,她極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但是呼吸已經短促,隨時都要窒息的感覺,強烈的疼痛感壓迫在她的心頭,彷彿受傷的是自己。
十二皇子睿騫聽罷講述,早已從椅子裡跳了起來,嚎道:“睿安是瘋狗嗎,亂咬無辜,七皇兄和東宮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被牽連?”
因為睿騫的大聲罵道,睿實緊張地趕緊起身去關門,同時制止睿騫道:“你也要惹禍上身嗎,一個皇子被杖責已經夠了。”
睿騫卻氣不過,說:“兄弟相殘的戲碼這就要上演了,父皇還健在呢,哪日只剩我們了,就不是捱打了,先看看能否活到那時再說吧!”
“越發造次,竟說渾話,如果被別人聽了去,你當真是不要命了。”睿實被嚇得一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