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外風聲獵獵, 蓋不住白漠輕咚咚跳如擂鼓的心跳聲,安懷谷看到白漠輕接完電話臉『色』有些不對勁, 含羞帶怯一副小女人姿態, 直覺給白漠輕打電話的人是情敵, 注意力咻地提了起來。

正要開口打探,白漠輕出去了。

是公司裡的人?想起今早白漠輕從蕭刑車上下來, 安懷谷跟了出去。

白漠輕並沒有去蕭刑辦公室, 出門後徑直往洗手間方向走,安懷谷站在門口做賊一樣地看著,看到她進了洗手間, 想了想, 轉頭去找蕭刑。

辦公室的百葉窗簾沒有放下, 安懷谷的一舉一動全落在了唐悅眼裡, 回想起安懷谷大庭廣眾和一個長相柔美的女人擁抱,唐悅眯了眯眼睛。

不安分的小母老虎,得儘早抓進籠子裡。

寬敞的辦公桌上堆著數疊資料,全需要蕭刑簽字審批, 安懷谷進去的時候,蕭刑忙得連抬頭看她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安懷谷站在門口, 確定蕭刑在辦公室, 心稍微放下了一些,還好還好, 蕭總不是她情敵。

“蕭總, 上午十點我要出去, 特地和你彙報一聲。”

“嗯。”蕭刑冷冷地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沒停,一眼掃完審批單,確定沒問題直接簽字。

安懷谷說完就出去了,砰,輕輕的關門聲傳來,蕭刑抬起頭,安懷谷進來的目的,她心裡清楚。

目光轉向屏風方向,白漠輕從屏風後走出來,把門上鎖,走到她跟前喊了一聲:“蕭總。”

“她是誰?”旋上鋼筆筆帽,蕭刑一副我不在意我就是隨口問問的眼神看著白漠輕。

電話裡蕭總的聲音一聽就是生氣了,現在白漠輕更是確定,蕭總因為什麼生氣,這個她指的是誰,不用明說也知道,是離開不久的葉歌嵐。

“她就是之前我救的那個人。”繞過辦公桌白漠輕走到蕭刑身旁,笑著反問:“蕭總誤以為我和她是什麼關係了?”

這種態度讓人生氣,蕭刑放下鋼筆起身扣住了白漠輕手腕,將她壓在桌沿上,“她抱你的時候,你愣神了,你要告訴我,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被你救下的人?”凝視著白漠輕,企圖從她眼睛裡看到答案。

白漠輕漆黑的眸子裡,只倒影著她的身影。

她認識白漠輕幾千年了,但沒有參與到她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裡,白漠輕遇到過很多人,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白漠輕心裡留下了印記。

更不知道,白漠輕是不是偷偷喜歡過其他人。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心裡就不舒服,看到她被別人抱了而白漠輕沒有推開,那被剋制的佔有慾,壓抑不住地冒出來。

蕭刑傾身貼近白漠輕,呼吸落在白漠輕鼻樑上,白漠輕心一顫,再不敢有所隱瞞,如實交代說:“她長得很像一個人,我活了幾千年,第一次遇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就因為這?”

白漠輕點了點頭,“看到她的時候,我在想你,你說我們相遇了很多次,可我卻記不得你。”

停頓數秒,白漠輕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有一個疑問一直在我心裡,蕭刑,我們是不是不能在一起?”

不能在一起,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抹掉那些記憶,讓她模糊記得有一個喜歡的人,卻記不得那個人的樣子和名字。

“不是。”蕭刑立即否定,眼神堅毅地看著白漠輕,“我們可以在一起。”

可以在一起。

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