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刑閃身出現在唐悅身邊, 及時地接住了將要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的唐悅,轉頭問白漠輕, “小漠, 現在怎麼辦?”

坦白的話, 接受的可能『性』不高。

白漠輕低頭看了看懷裡失去意識的安懷谷,臉上有些同情, 還是再抽一次記憶吧。

可憐的安姐, 這是第三次被抽走記憶了。

抽記憶這種事,蕭刑很拿手,左手點在唐悅眉心, 右手點在安懷谷眉心, 默施法術, 隨著指尖泛起的白光, 剛剛發生的一切像抽絲剝繭一般,慢慢從兩人的腦海裡剝離出來。

緋月心虛地站在旁邊看著蕭刑動作,扯了扯白漠輕的衣角,懦懦地向她認錯, “輕輕,我錯了, 不應該在她們面前變成人的。”

“不是你的錯。”白漠輕『揉』了『揉』她的頭, 溫柔的安慰她,轉頭對雲夙說:“雲夙, 你倒兩杯水給安姐和唐助理。”

雲夙進廚房拿保溫壺, 倒了兩杯開水放在茶几上, 安懷谷和唐悅還沒醒,蕭刑把記憶抽乾淨,把安懷谷手上的貓抓痕消掉,直起身看到茶几上的水,問白漠輕:“一會兒要怎麼和她們倆解釋,為什麼她們會在沙發上睡著?喝了水?”

“嗯。”白漠輕點了點頭,“不然怎麼解釋?”

總感覺不管怎麼解釋,都會讓安姐和唐助理產生懷疑。

蕭刑眉峰上挑,笑著說:“不需要解釋。”說完,手在茶几上一揮,連人帶著她們送來的土特產一起消失在了白漠輕眼前。

很快,蕭刑又出現在了她面前,而安懷谷和唐悅不見了。

“你把她們送回家了?”白漠輕一臉疑『惑』。

蕭刑笑著搖了搖頭,賣關子道:“吃飯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幾分鐘後,門外傳來敲門聲,圍坐在桌邊吃飯的四人轉頭看向門口方向,白漠輕終於知道蕭刑把人送到哪裡,她把安姐和唐大助理送到了車上。

於是,之前發生過的一幕又重演了一遍。

不過這一次,安懷谷沒有貓可以擼了,也說不出等生了小貓送她一隻這種話。

安懷谷不時瞟一眼如淑女般乖巧地坐在餐桌邊小口吃魚的緋月,嘀咕道:“怎麼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

妖耳力極佳,緋月聽到安懷谷的嘀咕聲,把頭低得更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白漠輕坐在旁邊陪安懷谷聊天,朝緋月方向看了一眼,換了個吸引注意力的話題,“安姐,你和唐助理出櫃成功了嗎?”

說到這個,安懷谷那點放在緋月身上的注意力全收了回來,眼裡藏不住的幸福,笑著說:“成功了,我爸媽接受了她,她爸媽也同意我們在一起,現在的父母啊,比我們想象的開明,只要過得開心幸福,結不結婚,另一半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看見白漠輕眼裡的羨慕,安懷谷將出櫃的全過程說了一遍,而唐悅就在旁邊專注地看著她,眸光溫柔繾綣,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加深。

一直聊到九點,安懷谷和唐悅兩人才起身告辭。

送走了她們,緋月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她拍著胸口從臥室裡鑽出來,往貴妃榻上一躺,說:“吃飯的時候安懷谷一直看我,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她要想起我是妖了。”

白漠輕拿出洪荒舊籍,臉『色』淡定,聲音沒有起伏地說道:“咱們蕭總不是第一次抹去別人的記憶了,就算是我這樣的修仙者,也沒辦法靠自己想起那些被抽走的記憶,更別說安姐和唐助理那樣的普通凡人。”

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蕭刑聽出來了,白漠輕在藉機埋怨自己對曾經是修仙者的她做的那些事,起身走到白漠輕身邊,側身坐在沙發扶手上,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側頭靠著白漠輕的耳鬢,聲音溫柔,“小漠,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柔順的長髮不分彼此的糾纏交錯在一起,耳鬢輕輕廝磨,體溫一點一點上升。

這種感覺,很舒服。

白漠輕翻了一頁,“嗯,是過去了。”嘴角微微上翹,話鋒一轉,“怪不得蕭總一直不提神界的事,原來是不想記起來。”

竟然忘記了這件事!

蕭刑伸手捧住白漠輕臉頰,把她頭轉過來,白漠輕一直忍著戲謔笑意,對上蕭刑深邃的眼眸,眼裡的戲謔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濃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