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言踹開門便看見一動不動趴在地上的女人,陰沉的臉色頓時變了顏色,將手裡的東西丟下快步走了過去,嗓音略微慌亂地喊道:“清清——”

這一下跌得太過突然,陸清越有一瞬間的頭暈眼花,不等她反應,已經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地上抱了起來,男人神情緊張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您怎麼了?傷到哪裡沒有?”

地毯很厚,傷是沒有傷到哪裡,只是膝蓋跌得有點疼,還有就是更加濃稠無窮的委屈。

男人幾步走到床邊把她放下,然後抬手捋順了她有些凌亂的烏黑的長髮,看著她低垂的眼睛,沉聲問:“剛才在屋裡做什麼了?為什麼不開門?”

她不說話,面無表情的也不看他,兀自爬到床裡面一頭倒在枕頭上,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住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男人心頭那簇剛剛消了下去的火苗不禁再次竄了起來,恨不得一把把她拽起來咬牙切齒地教訓一頓。

自己做錯了事脾氣還見長,動不動就把他關在外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顧瑾言冰著俊臉俯身伸手就要去拽她的被子,手指剛觸碰到被角卻看到了她眼角滾落一滴晶瑩。

他整個人便直接僵在了那裡。

不管他怎麼生氣,只要她一哭他便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可是又拉不下臉來哄她,所以頓了幾秒之後,便低下頭果斷地吻了下去。

心裡正在委屈難受卻突然被吻住的女人:“……”

愣了足足有十幾秒,才回過神來抬手一邊推他一邊道:“顧瑾言……你起來……”

可是男人不但沒有起開,反而將她的手腕扣在頭頂更加深入地吻了進來,濃郁的男性氣息竄入肺腑,彷彿要將她所有的肺活量全部掠奪掉,直到吻得她快要窒息眼前發黑了,才終於放開了她。

雙手一得到自由她就惱怒地去錘他的肩膀,同時還在他的下巴上重重地咬了一口:“顧瑾言,你是無賴嗎?”

見她不理他就直接強吻,力道大得差點把她的嘴唇啃破皮,簡直就是土匪強盜行徑。

顧瑾言似是絲毫不在意她的捶打也不在意被她咬那一口,只是用兩根手指輕輕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這是對你的懲罰,下次還敢不敢把我關在外面了?”

這個臭脾氣必須得給她扳過來,不然往後大半輩子,動不動就把他驅逐出臥室像什麼話?

陸清越用力推開他的手指,皺眉道:“起開。”

她還沒消氣呢,衝她笑什麼笑?

可惜除了手指以她的力氣根本推不動人家沉重的身軀,見男人依然笑容惡劣地一下一下地又追著她吻,她直接抄起旁邊的枕頭狠狠地朝那張惡劣的俊臉砸了上去:“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害得我都沒學可上了還叫人跟蹤我……你到底把我當你女人還是當賊?還是說你覺得我真像之前網上爆的那般水性楊花,怕我出去朝三暮四綠了你?我告訴你,我跟沈觀良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我找下家可以找涼城的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去找他……唔!”

噠噠噠機關槍似的小嘴直接被堵住了。

又是一陣令人心悸的窒息長吻,直到她不再掙扎渾身都軟了下來才被放開。

顧瑾言眯著眼眸看著被吻得細細喘臉蛋兒漲紅的女人,微微沉下臉色:“剛剛那些話,以後不許再說。”

找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