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越突然拉開洗手間的門,站在外面的兩個人同時將視線看了過來。

沈千琪臉色變了變:“你怎麼會在這裡?”

很顯然沒想到她會在裡面,也不確定自己剛剛的話她聽沒聽到,或者是聽到了多少。

但是顧瑾言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因為他就是遠遠地看見了她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才隨後跟過來的。

不過陸清越看都沒看他一眼,一雙眼睛冷冷的望著面前盛裝華貴的女人,輕嗤一聲:“沈小姐這話問的,酒店是你家的麼,我上個洗手間難道還要你批准?”

沈千琪臉上帶著點趾高氣揚的氣勢:“沒錯,這家酒店就是沈氏旗下的,而我是沈氏的大股東。”

陸清越淺淺地笑著,但說出的話卻不亞於當面扇她一個耳光:“所以,沈小姐就仗著這是你自家的地盤明目張膽的勾引別人的男人?”

剛才的話果然都被她聽到了。

沈千琪的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你,你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

陸清越這才勾著那抹盈盈的淺笑轉臉看向旁邊的男人:“謹言你說,我有胡說八道嗎?”

顧瑾言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摟到自己的身側,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語調寵溺地道:“不生氣,我帶你去吃大餐,嗯?”

陸清越姿態有些慵懶地靠在男人的懷裡,眼神語氣都略帶抱怨:“可是我已經生氣了,心裡不舒服不想吃飯。”

男人抬起修長的手指替她理了理披在肩上的長髮,語氣寵溺地問:“那怎麼樣,你心裡才能舒服呢?”

“這個啊。”

她將臉頰貼在男人的胸膛,鼓了鼓臉蛋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又像是做了莫大的讓步:“那就讓沈小姐去宴會廳的舞臺上當著所有賓客的面給我道個歉吧。”

沈千琪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著她靠在男人的懷裡撒嬌裝委屈,居然讓她當著滿堂賓客的面去給她道歉?

不過就是靠爬床暫時傍上了一個男人,算個什麼東西。

顧瑾言的臉上仍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手指從髮絲滑到她的臉頰上,捏了捏她腮上的軟肉,溫聲道:“跟有些人生氣不值得,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陸清越不怎麼樂意地嘟起小嘴兒:“其實生氣都是其次,主要是我吃醋了。”

她抬起素淨的小臉看著男人:“你說過的,我吃醋的話隨我怎麼鬧回來?現在你這是想護著沈小姐,所以不許我鬧了嗎?”

她的話剛落下,沈千琪就接著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大庭廣眾的就靠在男人的懷裡撒嬌賣痴,很怕別人不知道她傍上了顧瑾言似的。

這時陸陸續續有人朝洗手間的方向走過來,陸清越依舊面不改色地靠在男人的懷裡,目光卻嘲諷又冷厲地看向沈千琪:“我又沒去勾引別的男人,我怎麼就不要臉了?倒是沈小姐你,堂堂的豪門千金,居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來,居然還顛倒黑白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