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顧瑾言去了機場,陸清越去了賽場。

將定稿傳真給評委組,緊接著便開始挑選面料製作成衣的環節。

手稿只是設計師腦海裡的構想,只有衣服做出來才能真正一較高下。

而一件衣服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在選擇面料上是最重要的。

陸清越這幾個月的班也不是白上的,相比於那些每天坐在學校裡的學生,她所接觸的面料要更加高階也更加寬廣得多。

裁剪,縫紉,每一個環節陸清越都完成得熟練又出色,成衣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

她沒有找模特,所以都是按照自己的尺寸做的,是一條白色的長款禮服,一般白色的衣服都會顯胖,但是經過巧妙的設計,達到了一種十分顯瘦的效果。

下午五點,是成衣展示環節。

參賽選手抽籤,兩倆一組,最後決出冠亞季軍。

她抽到的居然跟她同學院的那位學姐,心裡莫名有種自相殘殺的感覺。

不過比賽原本就是一項十分殘酷的活動。

陸清越這組是第三個上場,在別人展示的時候,她爭分奪秒地揹著設計構思的臺詞。

第一組很快展示完畢,參賽的女生推門進來之後看了她一眼,然後陰陽怪氣地說了句:“既然本事那麼大,還來跟我們爭什麼?”

說完便拿起揹包揚長而去了。

陸清越:“……”

這是展示失敗受刺激了?

簡直莫名其妙。

很快輪到她上場了。

陸清越深呼吸兩次,心跳砰砰地踩著高跟鞋走出了化妝間,然後緩緩的走向光線調暗的t臺。

主持人昨晚參賽選手介紹,t臺上的光線一點點亮起來,陸清越踩著音樂的節奏一步一步走向評委席。

眼睛一掃,卻並沒看到名浩。

但這並不影響她比賽,名浩不在她反倒更自在一點。

因為是在大學的禮堂裡,所以來了不少設計系的學生觀看,這讓她莫名有點緊張,注意力也在臺面上,生怕踩不穩高跟鞋當眾出醜。

所以當觀眾席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唏噓聲時,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也覺察出有點不對,因為正前方的評委們的表情也都很不淡定。

直到那位一直慢她一步的蔣涵也走到評委席跟前跟她並排站在一起的時候,陸清越那張因為緊張而微微發紅的臉蛋兒,一瞬間變了顏色。

她愣愣地看著學姐身上那件跟她一模一樣的衣服,只覺得匪夷所思又不可置信。

昨天晚上雖然蔣涵說過她設計的也是一件白色的禮服,但也不可能這麼巧合連細節都一模一樣啊。

評委讓她們給出解釋。

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她冷靜又氣憤地道:“我的作品被她抄襲了。”

然後評委問她:“那你能說出是什麼時候被抄襲的,並且拿出證據嗎?”

什麼時候被抄襲的,陸清越心裡剛才那一刻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