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感情裡,她原本就是愛的卑微的那一個,甚至根本不敢寄予任何希望,愛的痛苦又壓抑。

現在他給的答案,已經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這樣的答案,已經讓她無比歡喜。

喜極而泣,淚腺像是失控了一樣,眼淚不聽話地往外冒,打溼了他矜貴的襯衫衣料,陸清越在這片濡溼中抬起小臉,顫顫地吻上了他的薄唇,同時閉上了眼睛。

顧瑾言垂眸看著暗含主動的女孩兒,任由她在自己的唇上親了好一會兒,才抬起大手扣著她的後腦,用力地加深了這個吻。

距離上次碰她,已經過去許久,食髓知味的身體裡血液彷彿瞬間都能燃燒起來,很快便將兩人都燒得渾身滾燙。

陸清越被他擠在沙發的角落裡,唇瓣很快被男人瘋狂的吻折磨得紅腫不堪,舌尖嚐到了甜腥的味道。

身體很快被壓倒在沙發上,身上的外套也被他扯掉,他的手他的唇都像火熱的烙鐵一樣折磨著她,讓她無法控制地發出戰慄和嬰寧。

就在這如火如荼箭在弦上的時刻,嘟嘟的鬧鈴聲響了。

男人的動作一頓,從她的胸前抬起腦袋:“是不是比賽的時間要到了?”

陸清越呼吸急促地“嗯”了一聲,那是她用手機特意定的鬧鐘,為了避免自己睡過頭誤了比賽。

他舔了下薄唇,像是有些艱難地做出決定:“那我讓顧鈺送你過去。”

她臉頰緋紅,朝他腰帶下的位置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他額頭上的汗珠,有點不忍心就這樣丟下他不管。

咬了咬唇瓣,將臉蛋埋進他的胸前低聲說:“比賽的地方離這裡不太遠,如果你能快點結束,應該來得及。”

男人似是掙扎了幾秒,然後從容起身,然後扳著她的肩膀將她從沙發上扶起來,一邊替她整理衣服一邊說:“我知道你想了,但不能耽誤了正事,你先去那個小破賓館換件衣服,然後乖乖先去比賽,等晚上回來我一定好好餵飽你。”

陸清越滿臉羞憤,立刻推開了替她扣扣子的男人:“誰想了?”

明明是怕他難受,結果他卻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清越收拾利索揹著包氣呼呼地離開房間,走出酒店的時候顧鈺已經將車門開啟候在門口,她轉頭朝樓上的某個視窗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想到自己離開時他的那個模樣,猜想他現在應該在浴室裡衝冷水澡,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落下什麼毛病。

腦子裡胡思亂想地上了車,便靠在椅背上閉眼平復著還有些不穩的心跳。

細白的手指抓著雙肩包的帶子,身體裡那股異樣還未完全消退,酸痠麻麻的很不舒服,像是沒有得到滿足的某種空虛。

這種反應讓她內心覺得羞恥,耳根發燙,想到離開前男人調侃她的那句話,不由得咬了下唇瓣,不由得在心裡暗罵自己,陸清越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走欲·女路線了?

又想起他叮囑讓她回去換件衣服,她不由得開啟手機攝像頭,悄悄對著照了照,這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被他啃出好幾塊痕跡,而她身上穿的這件衣服領口低,根本蓋不住。

羞惱地把羽絨服拉鍊刷得拉到下巴,這男人真是討厭。

許是拉鍊的動靜有點大,前面開車的顧鈺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看:“陸小姐,您要是覺得冷的話,我可以把暖風再調大一點。”

把拉鍊拉得那麼高,不會卡著下巴嗎?

若是把下巴卡出印子,顧總又得說他沒眼力見。

陸清越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對了顧特助,你們怎麼會突然來這裡?”

顧鈺解釋:“b市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舉辦全國優秀企業家表彰大會,咱們顧氏集團作為全國十強企業,顧總自然年年都在邀請之列,沒想到剛好聽說您也在這邊,實在是太巧了。”

當然,他沒敢說顧總年被邀請,但是從來都沒有參加過,這次要不是聽說陸小姐在這兒,也不會放下手頭的工作巴巴的趕過來。

陸清越聞言撇了撇嘴,剛才在房間裡還說什麼是特意過來找她呢,原來只是順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