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陸清越剛走出門口,便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瘦男人快步走到她的跟前:“陸小姐,顧總吩咐我來接您。”

陸清越抬頭看了看停在路邊的車牌,的確是顧瑾言的那輛邁巴赫,於是淡淡說了聲“好”,便邁步朝車邊走去。

上車之後,她從後視鏡裡看了看駕駛座地上的司機,總覺得這人像是在哪裡見過,但一時有點想不起來。

直到回到別墅吃飯的時候,才猛然想起那個司機在她中午跟名浩吃飯的包廂外出現過。

如果細想的話,好像還從包廂門口路過了好幾次,因為她跟名好吃飯的時候特意把包廂門開啟著,所以看得特別清楚。

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司機,更像是訓練有素的保鏢。

於是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嘟著臉蛋給男人打了個電話過去。

通了半晌那邊才接起來,那邊環境很是嘈雜,男人的嗓音也伴著微微的沙啞:“還沒睡?”

陸清越趴在床上,兩條細白的小腿搖晃著:“嗯,氣得睡不著。”

“哦?”

男人嗓音似乎帶了點笑意:“說說看,是誰這麼沒眼色敢惹你生氣?”

她故意哼了一聲:“我發現今天接我的那個司機跟蹤我,是不是你吩咐的?”

“我那是叫人保護你。”

陸清越微微勾起唇角,她就知道是這樣,剛要再說點什麼,聽筒裡忽然傳來一道柔軟的女人嗓音:“謹言哥哥,快別聊了,我媽說讓你今晚去我家住。”

“好,替我謝謝伯母,告訴她我晚點過去。”

“那我就等你一起走嘍。”

“嗯。”

陸清越安靜地聽完兩個人的對話,也不等男人說話,便抖著手指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然後神情很安靜地關了燈,躺進了被子裡。

這一天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很累,但卻偏偏沒半點睡意,耳邊反覆迴響著那道柔媚的女人聲音。

還有那個男人,居然那麼痛快的就答應去別的女人家裡住,還管那個女人的媽叫伯母,那個女人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她自嘲地笑了笑,總之不會跟她一樣,情人的媽媽,好像還當不起他顧瑾言叫一聲伯母。

那就只能是他的聯姻物件了……

可是既然已經有了別的女人,為什麼還要跟她在一起,跟別的女人睡過之後再回頭跟她睡,他不嫌累,她還嫌髒呢。

胡思亂想了一個多小時,還是睡不著,乾脆爬起來開啟燈,與其為了男人輾轉反側,不如認真學習迎接考試。

陸清越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反正第二天起來的眼睛周圍起了一圈烏青的黑眼圈,用遮瑕霜蓋了又蓋才勉強遮住。

吃過早飯,還是昨晚那個保鏢送她去單位,剛進門打完卡就又收到了一束新鮮的玫瑰。

顏色跟昨天的不同,是紫色的。

她沒睡好,也沒什麼精神,只將卡片拿出來看了一眼,便將花交給了前臺的小姑娘,讓她找個花瓶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