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宿醉的難受感覺,急忙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一下便準備下樓去問何嬸,剛走出臥室門,便看見何嬸上來,她開口時臉上帶著窘色:“何嬸,昨天晚上……是誰送我回來的?”

何嬸知道她是因為喝醉窘迫了,雖然納悶還是按照少爺離開前吩咐的說道:“是您自己打車回來的。”

“……”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才在這裡住了多久,潛意識裡就把這裡當成家了。

陸清越眼神黯然了幾分:“……哦,那我昨天晚上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沒有,您一回來就睡下了。”

昨晚整夜都是少爺在照顧著,她煮完醒酒湯就睡覺去了。

“那就好。”

只要沒耍酒瘋鬧出笑話就好。

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他呢?”

剛剛起床的時候就沒看見人,大眼睛不由得往樓下客廳望了望。

何嬸知道她在找誰,繼續按照少爺吩咐的說道:“少爺昨晚沒有回來。”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添了句:“陸小姐你千萬別多想,少爺估計是加班太晚所以在公司住下了。”

陸清越淺淺勾了勾略有些蒼白的唇,付之一笑,她不過就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角色,哪有資格多想呢?

“何嬸,早餐好了麼,我有點餓。”

昨天一天沒怎麼吃東西,晚上又喝了一肚子酒,現在胃裡還在隱隱作痛。

雖然依舊沒有胃口,但還是堅持喝了小半碗粥,昨天放縱一天已經夠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總不能因為一場單方面的失戀真的要死要活。

吃過早飯不顧何嬸的勸說阻攔,撐著難受的身體去了單位。

她告訴自己要堅強獨立,即使現在無法立刻從他身邊徹底離開,也要從心底把他挖出去,哪怕會痛,哪怕會鮮血淋漓。

反正他現在已經有了聯姻物件,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徹底解脫了。

可是一想到昨晚他一夜未歸有可能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裡還是控制不住的難受。

難受的還有她的身體,一整個上午腦袋都像戴了個緊箍咒,又脹又疼。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打算回出租屋好好睡一覺,可是剛走出單位門口就看到顧鈺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到她跟前道:“陸小姐,顧總讓我過來接您,說讓您準備一下下午跟他出席個酒會。”

陸清越宿醉的難受勁兒還沒過,現在聽到“酒”字就犯惡心,想也不想地道:“麻煩你轉告他,我身體不舒服去不了,讓他找別人吧。”

不是已經有聯姻物件了麼,還讓她去幹什麼?

顧鈺面有難色地看著她:“陸小姐……”

“行,我知道了,我自己跟他說。”

說著便拿出手機給男人打了過去,通了好一會兒差點等到自動結束通話那邊才接,語氣非常冷淡:“什麼事?”

“顧先生,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不去參加酒會行嗎?”

那邊沉默了幾秒,才淡淡傳過來一個字:“行。”

結束通話電話,陸清越輕輕吐了口氣,然後看向顧鈺:“顧助理,我已經跟顧先生說過了,你請回吧。”

顧鈺:“那您去哪裡,我送您。”

陸清越搖搖頭:“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