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臉頰頓時嬌羞得飛起一抹紅暈,端起一杯香檳朝他遞過來:“師哥,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升學宴。”

顧瑾言正想著用什麼理由拒接不會傷了對方的面子,口袋裡的手機便短促地震動了兩下。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薄唇不著痕跡地揚起了一點弧度,然後將手機對著女孩兒晃了晃:“不是我不給小師妹面子,最近胃病犯了,家裡人特意發資訊過來叮囑我不要喝酒。”

女孩兒的視線掃過螢幕上的一行小字:謹言,不許喝酒哦。簡短的幾個字,但話裡明顯透著點撒嬌的意味,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關係。

女孩兒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接著笑了笑:“師哥說的哪裡話,身體健康最重要。”

汪校長原本聽說顧瑾言跟之前的未婚妻解除了婚約,便想試著撮合一下自己的女兒,畢竟這樣年輕英俊又多金的女婿打著燈籠也難找,但看對方的態度便知道沒希望了,便也不再強求。

又寒暄了幾句,顧瑾言便告辭了。

可是剛穿過人群還沒走到門口,便被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攔住,笑著朝他伸出右手:“顧總,我是沈千琪,沈氏集團的總裁是我父親,之前在臺階上你扶住了我,我還沒來得及感謝。”

沈千琪,沈觀良同父異母的妹妹?

顧瑾言看了眼那隻指甲鑲滿鑽石的手,右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沒動,面無表情地道:“舉手之勞,無需感謝。”

說完便側身繼續往前走,沈千琪卻也跟著往旁邊側了一步,再次伸臂攔阻了他:“顧總覺得是舉手之勞,於我而言卻是救命之恩,若是沒有你當時扶的那一下,我從臺階上滾下去可能就得摔殘毀容了,所以這麼大的恩情我不能不報。”

從小到大,都是各種男人圍在她的身邊獻殷勤,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高嶺之花這般直白地拒絕她。

沈千琪臉上絲毫沒有被拒絕的尷尬,反而像是被激起了更濃厚的興趣。

顧瑾言眉頭微微皺了下,不耐煩已經十分明顯,剛要抬手將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手臂掃開,沈千琪卻忽然身子一歪,直直朝他的懷裡傾了過來。

這種投懷送抱的伎倆顧瑾言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剛要側身躲過,目光卻再次在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鍊上頓住。

他看到了項鍊鎖釦上的那個兩個字母——qq

那是他買項鍊的那天特意讓人刻上去的,清清的開頭字母縮寫。

所以這條項鍊就是他送陸清越的那條。

動作頓住間女人的身體已經傾進了他的懷裡,兩條柔弱無骨的手臂環在了他的腰間,濃烈的香水味燻得他有點犯惡心。

動作毫不溫柔地將女人推開,英俊的臉上已經泛起了冷意:“沈小姐請自重。還有,你的香水味太刺鼻了。”

男人的聲音又冷又重,惹來了周圍一片嘲諷的目光,沈千琪哪裡受過這種委屈,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跺著腳跑了。

接著顧瑾言也陰沉著臉離開了宴會廳,出了門便撥通顧鈺的號碼:“沈氏集團的那個沈千琪,她脖子上的那條粉鑽項鍊是怎麼回事。”

陸清越不知道男人夜裡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醒來的時候身側也是空的,不過看枕頭上有枕過的痕跡。

簡單地洗漱一下,下樓的時候便看見男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俊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直覺他似乎不大高興。

嘖,難不成還在氣著?

她邁步走過去,柔聲問他:“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他眉眼未抬:“晨練。”

“那你早餐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沒胃口,不想吃。”

陸清越有點無奈,溫聲道:“不吃早餐胃病會加重的。”

男人忽然抬眸,淡然深沉的眼神看向她:“我送你的那條項鍊呢?”

陸清越一怔,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那條項鍊,但還是回答道:“在出租屋裡。”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