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狹長的眼眸漆黑如墨,再加上他那張平時不苟言笑的俊臉,眼神聚焦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壓迫力極強的心悸感。

此刻陸清越被他盯著,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砰砰砰地竄到了耳根,臉蛋兒也染上了一層緋紅。

垂在身側的手指也不自覺地抓了抓褲子,這是她緊張時習慣性的小動作:“那……那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昨天去見了爸爸之後,才知道姚慧芳居然在監獄那邊也動了手腳,讓爸爸遭受了不少不公的虐待,不然爸爸不會露出那般忌憚的神情,一遍遍地叮囑她不要去招惹姚慧芳。

但是看那個監獄長的態度,爸爸以後的日子應該能好過一些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顧謹言的面子,心裡對他帶了幾分感激。

可是剛剛他那個眼神,就跟那天早上說“再試試”的時候一模一樣,讓她忍不住就會往那方面想。

但是一想到剛才已經誤解了他兩次,便覺得自己這次可能又想歪了。

男人眼神慵懶地看著她,淡淡地道:“你不知道嗎?”

陸清越搖搖頭:“不知道!”

知道也裝不知道!

“那就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說!”男人的眼神有點冷,說出口的聲音更有點冷。

陸清越當然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她站在他的面前心裡緊張的怦怦地跳。

他想讓她自己說,答應做他的情人。

其實,她想過的。

如果答應他,他能保護她,幫她,那就乾脆答應了吧。

別管什麼,自尊,別管什麼,臉面……

可是,每次一想到,她的心就很疼。

就像現在,答應他的那句話都到了嗓子眼,嗓子裡就如同被石頭瓦礫堆滿了一樣,話說不出來,還疼得厲害。

但是,男人擺明了,今天不準備輕易放過她。

她不想再惹顧瑾言不高興。

男人的眉頭微微蹙起,很明顯不悅了。

女孩忽然走到他面前,湊近他,彎下身子,在他的唇上便吻了一下。

蜻蜓點水般的吻,與顧瑾言來說卻是致命的撩撥。

就好比禁慾多年,一朝還俗一樣!

她紅著臉剛想站直身體,腰便被一雙大手握住,她眼神驚訝著跌進男人的懷抱,隨後後腦被扣住,唇邊被含住。

顧瑾言發現,他對陸清越好似上了癮。

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為什麼一面對她,他就無法自控。

她的滋味,百嘗不厭。

今天是老爺子的壽辰,又在顧家,顧瑾言沒有過多糾纏,吻得女孩透不過氣來,便放了手。

陸清越大口地喘著氣,臉龐紅成了紅蘋果,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你……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如此這般……有傷風化。”

最後四個字她說得聲如蚊蠅,但還是被男人聽見了。

顧謹言看著羞惱的臉蛋兒通紅的陸清越,心情莫名地愉悅了幾分。

他面無表情的瞧著她,嗓音沉沉地問:“有傷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