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豆迷迷糊糊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地說,“三哥兒,你就同意了吧,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可別告訴別人哦,我幹爹可不是閹人,我幹爹可大了……”

柳崇:“……”但是又很受用啊!

美滋滋兒地抱著她睡到了天亮,得意地哼著宮調起了床,坐在前邊堂裡吃早飯喝團茶。

福豆這時候才起來,發現天不早了,連忙便要向他告辭趕回宮去,柳崇挑著眉叫住她,“若要入宮,過來跟我喝了茶一起走。”

福豆看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十分奇怪,但又沒時間深究,著急說,“幹爹,此時都已經五更了,官家今天上朝的文書我還沒整好呢!”

柳崇也不唱了,將二郎腿放下來,起身拍拍袍子,“行了,咱家今日心情不錯,就騎馬送你去。”

說著便讓李彎牽來最好的一匹馬,抱著福豆上去,兩人共騎沖了出去。

柳崇前胸貼她後背,磋磨來磋磨去,福豆覺得馬是真震的,這震法兒一定比車震更撩人。

到了宮門,福豆便不能再與他同行了,且本來官員和小宦官也不是進的同個門。福豆一溜煙趕回去垂拱殿,跑步將文書給崇政殿送過去,崇政殿的明黔今日都等她等得差點吐了血,惡狠狠地提醒她,“你是找了對食了?晚上折騰得起不來?”

福豆只能唯唯答,“小的知道錯了。”站在崇政殿裡面瞧見柳崇慢悠悠地進來了,昂首挺胸,面頰紅潤,明黔感嘆道,“瞧柳大官的這滿面紅光,恐怕也是吃了女人香才有的,不會是你們幹父子兩個昨夜一起吃花酒了吧?”

福豆跺腳,“明大官!您這樣成何體統,殿前的威儀呢!”

福豆腦子也亂,昨天喝荔枝涼水兒能喝醉,也是奇葩,難不成那小販為了賣荔枝涼水兒,在裡邊摻和了雜酒?也有可能,因為荔枝太貴,雜酒便宜,若真榨荔枝,那十文錢可賺不回來,兌著酒水只要一丁點兒荔枝味便算了。自己昨天幹什麼了,還是自己昨天□□什麼了,怎麼柳崇一看見她,就好像佔了便宜一般?

……

早朝過後,皇帝灰頭土臉地走出來。福豆已經問過明黔了,聽說是被禦史懟得體無完膚,找不到詞兒懟回去,因此心情不爽。

福豆於是更得加小心了,陪同在皇帝身邊,皇帝突然停下來,問她,“福豆,朕今日不想看那些個奏摺了。”

福豆賠笑,“官家先歇一歇,奴婢叫下面做幾道開胃的豆酪、乳食、涼水送過來給您消消暑。”

皇帝想了想,“說到涼水,是鄭妃處的好,你陪我過去罷。”

福豆一聽,鄭妃,不是才被皇後罰了麼。鄭妃和她可不對付,但是沒辦法,皇帝想自己的女人了,還有她置喙的份兒麼。只能是笑著跟去了。

到了鄭妃的萃芳閣,鄭妃都才剛起床,倉促中妝容都不整地便出來迎接。

皇帝卻沒嫌棄她憔悴,坐下來便添油加醋地說,“福豆跟朕提到涼水,朕便想著你這裡的私廚是最好的,快快,給朕來兩盅!”

鄭妃可不信,狐疑地瞧了一眼福豆,福豆說,“官家記掛著您……這裡的好吃的呢,還不麻利讓下人去拿?”

鄭妃連忙讓宮女去盛,福豆便又對著鄭妃說,“奴婢在這兒陪著官家先喝,鄭娘娘可還不去上妝呢?”

鄭妃方才都愣住了,一聽提醒,這才醒神,忙叫三個宮女進去幫她梳妝去了。

進了臥房內,她便疑惑地問自己宮女,“這柳福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宮女道,“哎,您就別管他賣什麼藥了,總之他是將官家給您招來了,您就感恩戴德吧。現在柳崇是樞密使,官家把晉王的兵權都給他了,他們柳家隻手遮天了,您可別跟他們對著幹了!”

“可我那重恩表哥……”

宮女一聽,她還惦記那不中用的鄭重恩呢,“娘娘啊,您惦記著他幹什麼,重要的是您自個兒!官家歲數漸長了,您膝下還無兒女,若官家大行之後,您只能青燈伴古佛了。”

這話說得悄悄的,但卻震得鄭妃腦子嗡嗡響,“所以,我必須得抓住福豆和柳崇,讓他們給我機會,讓我多多侍寢?”

宮女說,“對啊,瞧著吧,不止是您,這滿宮上下,從位分最低的紅霞披,到吳婕妤之流,都會不停給柳福豆送禮的。咱們呀,就更不能落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