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豆現在是內侍高班,疊被角不是他的活兒,但是別人沒做到,皇帝提了,他當然也應該去做。福豆就只好撅了屁股跪上去弄裡邊。

皇帝輕聲哼笑站起來,悄聲踱步到床邊,正準備伸手去壓倒,突然後邊傳來一聲:“陛下!軍情急報!”

福豆聽到聲音回了頭,越過站在身後的皇帝,瞧見柳崇驚慌失措地跪在後面。

這什麼軍情,讓柳崇都在寢宮喊“陛下”這麼嚴重了?

唉不對啊,柳崇怎麼都跟她跟到這兒來了!他是存心要在自己跟前晃到眼瞎,然後從了他麼?

可惡的大jj太監啊!

軍情她肯定是不能聽的,福豆只好跳下床榻,弓著身子,默默地退去了。

路過柳崇的時候,狠狠瞪了他個死變態一眼。

皇帝看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這個壓抑的慾火便化為了怒火:“柳大官,什麼軍情這麼嚴重?”

柳崇直到看到福豆出了殿門,發軟的手腳才又重新有了力度,定了定神道:“晉王深入西羌腹地窮追其左嶺王,中了埋伏,不過所幸帶兵較多,已經突圍出來了。”

皇帝本來有些悅色,一聽又突圍了,眉頭重新皺起來,“都突圍了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柳崇起身陪笑,“是是,咱這確實是沖動了,打擾了官家您臥前聽雨。咱下次一定不沖動。”

皇帝哼一聲,這家夥天天在自己身前晃,他的心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向著朕。現在自己想上這個女人,他也要出來攪合。

想了想,皇帝說,“朕也聽說你在後苑耐不住寂寞,對著宮女用強的事了。朕替你擋住了禦史彈劾,但你也不能再住在宮裡,否則宮內女子人心惶惶!朕在瑞皮坊那個宅子,我看賜給你便了。你帶著朕的腰牌,就出宮去住罷。”

說著皇帝便將腰上的玉牌解下來給他。

柳崇接過,他心裡知道,這次真的是給人口實,成了薛琦那一方人趕他出宮的好藉口了。

“那官家,福寧宮中……”

皇帝嘴角一咧,“你兒子不是在呢,以後讓他在宮裡隨時聽朕叫不就行了,若有用你的地方,第二日著你兒子告訴你。”皇帝方才慾望沒撒成,現在更饑渴難耐了。

柳崇皺著眉答:“是……”

他已經撞見皇帝要對福豆做什麼,他絕對不會讓福豆留在宮裡的。只是皇帝怎麼會連福豆都想上?難道皇帝也中了福豆的毒麼……

柳崇一時沒注意,他心裡慌成一團,這種事他連想都不能想。退出殿內,柳崇見福豆還在寢宮前面溜達,一把將他拽過來,氣勢洶洶,“你還不回去幹什麼?”

福豆莫名其妙,“幹爹,我值夜啊!”

柳崇知道反駁不了福豆,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將大宅鑰匙給了福豆,“你現在出宮,去瑞皮坊我的宅子佈置,把我平日用的床褥被子枕頭全都抱過去。”

福豆啊了一聲,“可是宮門快關了,我就回不來了。”

柳崇鎮定心神,“你今夜便住在大宅。你要佈置好了,咱家才能出去住。官家這裡自有我在。”

福豆一聽,這下好了,柳崇出宮去住,那往後自己在宮裡,就徹底安全啦。於是高高興興答應下去了。

待她走了,柳崇才硬著頭皮回到皇帝身邊道,“官家,咱讓福豆出宮幫咱去收拾那瑞皮坊的宅子去了,今夜不如,還讓咱再最後守您一夜。”

皇帝一聽,這個洩氣啊,十分無奈地說,“大官啊,你讓朕說你什麼好,不是你把這個女子塞到朕身邊兒的麼?”

柳崇渾身一震:“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