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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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豆將熱水燒好兌溫了,端到臥房,眼見柳崇和李彎在門口說話,神情不大對勁,溜到牆根時正好看見李彎的口型。
“福豆是假的!”
這句話李彎說得很大力,嘴巴張得如此誇張,福豆手一抖,險些把熱水腳盆給扔出去。
原主的慫屬性又開始作祟,福豆覺得藥丸,這幹爹知道了她是女的,而且還送她到了禦前,這是連帶著他犯了欺君之罪,還不扒了她的皮?
毒藥也沒有,桌角也不敢撞。要被折磨死還是要拼一把活?身子是別人的,腦子卻是自己的啊!福豆腿軟得蹲在地上,額頭汗滴下來,用袖子擦去。
這一擦,看見袖口子裡塞著之前種稻時,柳崇給她擦汗用的那帕子。那還是給皇帝準備的,卻用來給她了,之後柳崇讓她洗洗再還,她卻一直私心留著了。柳崇也沒再要。
福豆想也沒想,把那帕子捲成棒,塞進自己褲襠裡。
柳崇讓李彎關上門,他自己走進來,陰狠地叫了一聲:“福豆?你膽子可真不小啊,連咱家都敢騙。”
福豆汗如雨下,“兒兒兒子騙您什麼了?”
“名籍上有個叫福豆的,年十四,洛陽人。早在官家開宮門入宮前,就得了水痘病死了。這家還有點本事,賄賂了管事,將他的屍體拉回家去葬了。宣徽院的名籍上沒有寫他死了,只是因為當時還沒來得及寫上去,就改朝換了代。”
柳崇在他面前地玫瑰椅上倚靠住,翹個二郎腿,手裡拿著燻爐,“所以你這個福豆,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這幾天福豆已經看出來了,他這看似吊兒郎當地玩弄他那小薰爐,就是要發狠的意思。
福豆豁出去了,給幹爹磕個頭,“兒子不是有意蒙騙,實際上,兒子是那天宮亂,從下水口鑽進宮來,這被禁衛當住出逃的小內監捉拿住,兒子膽小您知道,那是大氣也不敢出,後來管事拿著名單清點的時候,問我是不是叫福豆,我我我就胡亂“嗯”了那麼一下下……”
柳崇氣得把燻爐往地下一摔,“那你說,你到底是誰?”
福豆弱弱,“我爹是柴卓。”不消多說,這些他這大太監都能查到。
柳崇挑了挑眉:“柴……你還是前朝宗親呢?”
福豆心想,他爹真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宗親,但因為姓柴,出門總有人把她爹當座上賓。她爹就是一個七品小武將,元璽帝攻城的時候,他爹就在城門上喊了一句:“下面的龜孫兒!”引起了元璽帝的注意,就被抄家流放了。
柳崇盯著他,柴卓這個名字還真聽過,據說是個體面的武將。官家也曾提及過,而且提起時十分感慨,“這世上敢跟他叫板的人不多,這柴卓是其中之一啊!”
現在他十分生氣,去了七分,他對這小子實在是有留戀。
“既然如此,你把褲子脫了。”
福豆嚥了一口唾沫,也沒有過分驚訝,叩頭說,“幹爹您,還是給我留點體面。您要是想知道我有沒有淨身,有沒有那下面的玩意兒,拿根棍子來,隔著衣裳試探一下便知道了。”
這樣總比看光再殺好吧!
柳崇想了想,也有道理。手邊也沒什麼趁手的東西,於是便將腰間革帶解下來,甩過去碰了一碰。
柳崇:“……”
福豆:“……”
柳崇深吸一口氣,窩在椅子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