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了開學了。。我好苦。

蒼燼:有沒有想我?

宋厭之:......沒有!

蒼燼:嗯?

宋厭之:...行行行我想你了。

☆、都給你

郢都東南有一處林子,雖樹木稀疏,然而白衫卻能四季常青。

蒼燼今日正帶著宋厭之去那處放紙鳶,他與宋厭之先行,白澄梧桐被宋厭之遣回府取些東西。

宋厭之從前常坐蒼燼的馬車,如此一來二去,此時坐在蒼燼的馬車裡倒也不生疏扭捏,平日做什麼,就做什麼。

蒼燼斜靠在金絲靠墊上,看著吧唧吧唧啃著蜜棗的宋厭之,心裡著實無奈的很。

“慢點吃,莫要噎著了。”蒼燼直起身子向前傾了些,斟了一杯熱茶遞到宋厭之嘴邊,宋厭之伸手正想將茶杯接下,卻見蒼燼捏著茶杯的手又向後移了些,宋厭之的手就這樣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只得訕訕地放下手。

蒼燼這才又將茶杯遞到她的唇邊。

宋厭之哪兒還能不明白蒼燼的意思?也不多推辭,探頭抿了一口,將茶水活著蜜棗碎嚥了下去。

放在以前,她哪裡敢想,自己生病被皇帝最重用的皇子照顧一晚上,現在又被他喂茶?

若不是這些日子,他這樣的事情做的多了些,她定然也不敢相信。

宋厭之歪頭想著,若是讓那些傾慕他的人知曉,她們心裡至高無上,霽月風光的七殿下蒼燼,如今為了一個女子低了身段,放了架子,不知臉上會是何色彩。

她想著想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在笑什麼?”蒼燼用大指指腹將宋厭之唇邊的水漬輕輕擦去,看她一臉笑意,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樣子倒是頗為有趣。

他的未婚娘子,怎麼這麼可愛?

宋厭之低下頭看著蒼燼這副溫柔的模樣,心裡一顫,轉了轉眼珠,這才緩緩開口道:“我在想,若是讓那些傾慕於你的女子知曉你這般待我,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呢?”宋厭之扭了扭腰肢,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倚在靠枕上。

“我待你好嗎?”蒼燼勾了勾唇,重複一遍:“厭之覺得,我待你好嗎?”

宋厭之一聽這話便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她瞧著眼前這人,與那日在正玄大街上第一次見到的他截然不同。

那時正是他從關外回來,身上披著風沙與滄桑,眼神冷漠而清明,她在一旁看著,明明與他相距不遠,而她那時候第一眼卻覺得,她在茫茫大地,而他卻高處雲端。

後來她覺得,她似乎也到了雲端,可抬頭看他的身影,這才發現,他高至寒宮。

永遠那般可望不可及。

如今,她又覺得,他正站在他的身旁,一同踩在太玄松軟的土地上,低頭與她呢喃細語。

蒼燼瞧著她又飄了神思,雙眸微暗,這才沉沉開口:“不,還不夠。”

宋厭之被這句話拉回了思緒,她歪頭詫異地看著蒼燼,張了張口卻也一字未發。

“我要給你最好的,你想要的,都端到你面前送給你。”他頓了頓,身子前傾湊近宋厭之,忽然伸手將她的頭溫柔地按在他寬闊的肩頭:“可如今,我還沒辦法給你最好的,你最想要的。”

宋厭之感覺蒼燼驟然用力攬緊了她,耳邊又傳來他低沉悅耳的聲音。

“我如今給你的,別人也能給你,所以我要加倍對你好,起碼讓別人比不上,等我有能力,再將你最歡喜的,世間最珍貴的,雲中月也好,夢中花也好,都捧著送到你的面前。”他深深嗅了嗅宋厭之身上淡淡的花香,繼續道:“只要你要,我都拿來給你。”

宋厭之忽然被他攬在懷裡,一顆心本就跳的極快,眨巴著眼睛不知道說些,或者說此時此景該做些什麼,又被他這一番話暈了腦子。

她腦海裡第一閃過的念頭,不是感動,不是欣喜,而是……

他哪兒學來的甜言蜜語……?

若不是他傳來的灼人的溫度,和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她差點誤以為是白澤君上身。

白澤君說這些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雖然疑惑,但她心裡對於這些話還是有了極大的觸動。

宋厭之垂眸看著他衣服的後背上繡了一隻傲然雲中的丹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