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入宮,宋厭之也比別人顯得輕車熟路了些。 (2)(第2/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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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到,昨夜,蒼燼想來也是看到了自己的腳。
霎時間,宋厭之的臉更紅了。
宋驚鵲瞧她臉色紅了些,只覺得是被氣紅的,無奈道:“我也沒辦法了......”
宋厭之猛地想到一件事情,唇邊綻了一抹極其好看的弧度道:“誰說沒辦法?”
她沉吟片刻,緩緩道:“大哥,你先按著婚嫁的順序準備著,剩下的我來處理。”
宋驚鵲一聽這話,神色微頓,問道:“你處理什麼?”
宋厭之伸手捏起茶杯,細細抿了一口,看著嫋嫋熱氣,一字一句道:“讓她洛邀月,進不了我宋府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喵了個喵~
☆、幫忙
雪勢漸弱,連成一片的浮雲被陽光割碎,斑駁散開,傾瀉在郢都的大街小巷,青磚黛瓦上。
蒼燼端坐在郊外一處院子的涼亭裡,披著灰色大氅,墨色長發堪堪用一支碧玉簪挽著。
他輕輕撥動面前古琴的琴絃,撥出一陣低沉而蒼古的琴音,白英神色肅穆,站在蒼燼身後。
‘吱呀’一聲,阮萬壑從另一處房間走了出來,臨行之前,還向裡頭莊重地拜了拜,這才快步向蒼燼走來。
他一頭鑽進涼亭,送客的下人也很識時務地退下。
阮萬壑看著面前神情自若的人,挑眉問道:“你就不問問我結果如何?”
撫琴的手驟然停下,白英連忙上前,將琴仔細包裹起來,就放在這涼亭的石桌上。
蒼燼攏了攏袖,站起身來,淡淡道:“你若是這事情都做不好,也白跟了我這麼多年。”
阮萬壑挑眉,大手拍了拍蒼燼的肩膀,反駁道:“分明是你纏著我這麼多年,硬是讓我白給你做了那麼多年的苦力。”
他轉了話題,正經了神色道:“公孫先生已經答應這件事情,只等你準備妥當,他這東風,便會為你將郢都吹的天地變色。”
蒼燼頷首,轉身向院門走去,邊走邊問:“人找到了麼?”
阮萬壑跟在蒼燼身旁,道:“找到了線索,只是太子殿下藏的太深,想來是受了重傷,或者是另有隱情,我已經讓思雀抓緊找,應該快找到了。”
說著,兩人出了院門,上了馬車,徑直向城內駛去。
“趕緊找到他,沒找到他我始終放心不下,二皇子也在暗地裡滿城著找”蒼燼抿了一口微微有些涼的茶水,又繼續道:“我們得搶先一步。”
蒼珏野心不小,若再找不到太子,這郢都的天,當真要變了。
阮萬壑頷首,他猶疑了一會兒,這才問出口道:“若是太子找不到,正經的嫡子就只有你一個了,你就不心動麼?”
“這八個皇子裡,大皇子早夭,三皇子是你的人,五皇子無心朝野,早早就領了封地去過逍遙日子,八皇子年紀尚小。”
他頓了頓,似垂眸理著關系,繼續道:“你的對手,只有二皇子蒼珏,以及同他站在一處的六皇子蒼佑,可你又不是爭不過他們,你就當真不想要這九五至尊的位子?”
蒼燼皺眉,似乎是在思考著理由。
阮萬壑緊緊地盯著蒼燼,只想得到一個答案。
出生帝王之家,生來便由不得自己,就算自己無心朝野,可他日,若是新皇登基,也見不得能容你這個眼中刺存活於世。
馬車行入城內,周遭的聲音也逐漸嘈雜起來,停了雪,陽光溫和,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待車停在瑾廬前,蒼燼這才淡淡道:“因為我不適合。”
阮萬壑挑眉,卻也沒有追問,任著他下車去,待蒼燼進了瑾廬,馬車這才徐徐行向阮府。
他不適合?
這算什麼理由?
阮萬壑扯了扯嘴角,卻也無可奈何,他悶聲道:“走,不回府,咱去醉花樓!”
說罷,馬車這便改了個方向。
蒼燼徑直去向自己的書房,他定定望著掛在牆上的水龍吟,又忽然伸手撫摸了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