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呀。”

先前介紹麻小五到翡翠堂做工的那個玩伴,在當天下午被李林偉叫到了總堂去。

進門之後小賬戶顯得有些緊張。因為在場眾人當中有好幾個都是翡翠堂的掌櫃,甚至還包括楊佩本人。

但話題拉開之後,他的情緒就穩定了許多。

原來是這幾位掌櫃想要了解一下麻小五的家庭底細,因為是他介紹來做工的,所以把他也找了過來。

“對,問的就是他家之前我和他聊過一些,才知道他家的背景原來並不簡單,只是如今落魄了,才來到我們翡翠堂來做工。”

李林偉用盡量平淡無奇的語氣說。

實際上他剛才和麻小五的一番交流過後,已然知道那傢伙的身世對翡翠堂可能極為有用,為此他專門跑到這裡將此事並報給了楊佩。

楊沛也是心動不已,但他也不敢怠慢,所以才把這個小傢伙叫來,想從側面再核實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說不得他們是找到了一顆巨大的搖錢樹。

因,此就算是李林偉,在剛才說話的時候,也是儘可能拿出一副和藹可親的表情來。

這是很難得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當他說到“落魄了”那幾個字的時候,對面那位小夥計卻是經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下意識的捏緊了手指,雖然招來了好幾個掌櫃的怪異關注,但它終究是繼續維持著那個更顯怪異的動作。

“你的手是有傷嗎?”

其中有一人問道。

“沒……沒有。”小傢伙下意識的回答,“我只是在想該怎麼說起才好。”

“你就說說,他家先前是做什麼的?”

“他家先前是南京城的一個大戶。家裡非常有錢,桑田職工不計其數,而且還有在海上跑船的買賣,甚至還有我們這樣的酒樓,”

“噢。這和我打聽來的情況差不多。”李林偉說。

“那他們家是怎麼落魄的呢?”楊佩問。

“好像是海上的船出了事,貨物又很貴重,賠了一大筆銀子,因此傷了元氣,幾個在南京的大官,就盯上了他們這塊肥肉,也不知是用了什麼罪名,竟然把他爹給抓了進去……他當時還小,由幾個心腹僕人,笏者來到了北京城。這夏家的老太爺,也是在南京做過官的,因此與他父親有些交情便收留了他。”

李林偉問:“不是說兩家是血親嗎?”

“是親清,但是是那種血親,就是……”

他手舞足蹈了一下,最終才說道,“為了解釋起來方便,才說……”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不敢在我面前承認是皇親國戚呢,原來是假的。”

“唉。夏老太爺想要護著他,自然要找個說辭,這一點恐怕宮裡都是知道的。”

聽他說到宮裡,楊佩的身子微微前傾,問道:“宮裡和夏家的來往頻繁嗎?”

“這個,因著我母親還在夏家做工的緣故,所以我也是稍微知道一些。宮裡前些天還有人去給夏小姐送過新衣,但這幾天大婚的事情算是萬事俱備了,所以來往的反而少了。只是一直有一些嬤嬤太監在那裡活動。”

“哦。”楊佩應了一聲,“看來宮裡對這次大婚是極其重視啊。”

“對,聽說花掉了不少銀子,連我母親都得了不少賞賜。”

楊佩忽然半開玩笑似的問道:“那我們這群人,是不是也能跟著沾些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