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柳大人?”見柳大人不說話,水鈺臉色一沉。

“回皇上,臣查到了,是張大人的手下放殺手進來的。”柳大人又跪到了地上,若這地上沒鋪上,估計會濺一身泥。

張樺一愣,隨即跪下,“皇上明鑒,臣絕對沒有放殺手進來。”

“那人抓住了?”水鈺說道,面無表情,事實上卻是在捏著妲己軟嫩的手。

妲己看著下面緊張的不行的兩人,再看看水鈺捏著自己手的大手,小聲地說道:“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有用嗎?”水鈺不在意地說道,“說是張樺主使的,我不信。”

這禦前侍衛雖然不如禦龍衛得水鈺信任,可到底是保護天子安全的人,水鈺怎麼可能用不忠心的人呢?

“張樺,我信你,不過既然柳大人說了是你的人,那麼你就和柳大人一起去看看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水鈺低垂著眉,淡淡地說道。

“謝皇上相信臣,臣一定給皇上一個交代。”張樺立刻表忠心道。

“皇上。”柳大人想問,讓張大人和他一起審問,合適嗎?

水鈺卻是不耐,揮揮手,讓他們都出去。

走出帳篷的張樺和柳大人對視一眼,隨即往同一個方向去了,若是不查明刺客一事,他們誰都沒好果子吃。

妲己抬頭,看著水鈺,有些不解地問道:“就這麼讓他們走了,不再問問?”

水鈺伸手,把妲己抱坐在懷裡,親了一口才笑道:“張樺和柳毅凡一夜之間能查出來的只是這些,不過禦龍衛查出來的可不止這些。”

“禦龍衛,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妲己一臉詫異地問道。

水鈺搖搖頭道:“還沒回來,所以他們查到的應該會比出去的那兩位查出來的多,而且要複雜多了。”

酈國若是真有本事派人來刺殺,恐怕也不會多年安分守己,處於被欺負的狀態了。

所以,就算張樺找到了這燒毀了一半的有酈國字跡的紙片,還聞到了酈國國花的味道,水鈺也不太相信這事是酈國派人做的,應該是有人嫁禍。

“那今天還去狩獵嗎?”妲己靠在水鈺懷裡,打了個哈欠,顯然還有些犯困。

水鈺搖頭,他倒是有心陪著妲己去玩,不過外面那些大臣恐怕就沒這個心了。

“那我再眯會兒。”妲己說著,便是閉上了眼睛。

水鈺把妲己抱上了床,也沒出去,就在帳內處理一些公務。

因為刺殺一事,眾人都是驚弓之鳥,不敢隨意走動,一時間倒也是安靜。

狩獵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不過剛來也不能立馬就走啊,需要等一個結果。

張大人的那個手下,還沒等到被提審,便是掛了。

說是畏罪自殺,但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反正是中毒身亡的。

至於那個手下的家人什麼都不知道,卻也是受了牽連,沒法子,國法如此。

水鈺還算仁慈,沒讓人殺了他全家,卻是全部流放了,運氣好活,運氣不好死。

柳大人、張大人以及禦龍衛的呈詞讓水鈺看到了一盤大棋,棋盤上棋子良莠不齊,其中就有他的皇子,他的大臣。

如今,我在明,敵在暗,水鈺倒是不太好動手。除去棋子倒是容易,但是背後之人卻是抓不到。所以水鈺想引背後之人入局,借機抓住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