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拽還沒把人拽起來呢,張平和劉毅又都嚎上了。

明亮不信邪,說起來他被鞋底打的現在兩頰火辣辣的疼,而張平和劉毅臉上卻半點傷處都沒有,再疼能有他疼嗎?他把兩人各自拉開叫在長木椅上坐下,伸手便去掀張平的衣服。

結果兩人衣服被他掀開前後左右看了個遍,愣是沒看到傷處。

明亮簡直都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裝的了。

劉毅卻哭喪著臉道:“周青柏真的很毒啊!你瞧瞧我們身上連個傷處都沒有,卻被他打得疼得恨不得想去死。這家夥,就算咱們去告訴老師,老師只怕也不信咱們真被打了!”

張平點頭:“是啊,平時悶不吭聲不跟咱們計較敢情都是裝的,實際下手黑死了。”又抬頭看明亮:“哥,咱們趕緊去宿舍吧,你臉被周青柏朋友打的又紅又腫,得趕緊去處理一下。”

那個打他的女生嗎?

明亮黑著臉問:“剛剛是誰?我沒看見臉。”

劉毅搖頭表示不知道,張平道:“我看見了,但是不認識。就是我剛剛上課坐我旁邊的,就是她說周青柏不是那種炫耀的人,肯定是別人說的。”

那是誰?

跟周青柏已經這麼好的關繫了嗎?好到都能為了周青柏打人?

“哥,咱算了吧,我看周青柏好像真的不會跟嫂子有啥。”張平被打怕了,主動勸明亮,“他剛剛不是都保證了嗎?而且剛剛那個打你的女生之前也說了,說周青柏媳婦很漂亮,只怕他們感情也很好。”

一提到打他的女生他就覺得臉疼,疼得都不敢摸。

明亮惱羞成怒:“行了你!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頓了頓,到底鬆了口:“周青柏就算了,但我可要好好找找看那女生是誰,敢這麼打我,我肯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張平想勸兩句,但看明亮滿臉怒容,又把話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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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櫻並沒走,而是從湖心亭走到了湖的盡頭,在湖邊一棵樹下站定。沒一會周青柏就來了,她忙迎上去問:“你沒事吧?沒受傷吧?”

周青柏搖搖頭,看夏櫻的目光有些無奈。

雖然當初在鄉下他是看見週一鳴被打的慘狀的,但當初還以為曹瑞雪是主力軍,現在看來,只怕夏櫻才是主力軍。

“我沒事,你呢,剛剛有沒有被明亮傷到?”他拉了夏櫻手檢查。

夏櫻任他拉著:“沒有。那個人叫明亮嗎?他跟你有什麼矛盾,之前你袖子上的墨水還有髒汙,也都跟他有關?你怎麼回去什麼都沒說?”

周青柏敏銳地聽出夏櫻不高興了。

“沒什麼大矛盾,他也沒對我幹過份的事,就小打小鬧添點小麻煩,我輕松就解決了。”他道:“本來想今天解決後告訴你的。”

你的解決就是打人家一頓嗎?

還是一對三,今兒要不是自己在,你鐵定吃虧!

想到這兒,夏櫻才猛地一驚:“咱們打了人,會不會出事啊?要是他們告訴老師,學校會不會對你有什麼處罰?”

周青柏搖頭:“不會,他們不敢。而且剛剛你打得明亮還不了手,除了不敢應該也會覺得丟人,所以不會告訴老師的。”

那就好,夏櫻鬆了口氣,但想到周青柏說的她把明亮打得還不了手,又有些覺得不好意思。她似乎活幹多了,又年輕,力氣是真的不小,剛剛沖出去只想著幫周青柏,似乎……有點兇殘了。

正說著話下課鈴響了,還有最後一節課,夏櫻打算提前走了:“你去上課吧,這次的事就算了,但是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咱們能講理的還是要講理,不能直接打人了。萬一被學校發現了,應該是要處罰的。”

周青柏點頭,末了交代一句:“你也一樣,能講理的時候別動手。”不然即便再兇殘,也有可能踢到鐵板,萬一自己不在,可別一個人吃虧。

夏櫻:“……”

好的我知道了,真以為我那麼愛打架嗎?要不是怕你吃虧,我哪裡會沖上去。

周青柏像是能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似得,笑了笑:“剛剛多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