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真會這麼無情的對自己嗎?

吳麗芳在心中問自己,得出的是肯定的答案,會,明亮會!

現在還只是背後說人閑話,可要是明亮張平把去年國慶的事說出來,那她這輩子才是真的完了!她絕望的松開班主任,看向竇婷婷的眼裡全是祈求:“婷婷……”

這時候想起來求她了。

之前那麼造謠汙衊她,害得她被班主任叫去,害得她被勒令叫家長,害得她差點被開除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這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去辦公室之前,剛回教室的時候,她可是都看向吳麗芳的,去之前吳麗芳是滿臉的幸災樂禍,而回來之後她難堪的臉色,更是讓吳麗芳萬分得意。

她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說起來這麼多年,真是沒什麼恩怨。

即便是去年國慶,那也是吳麗芳害她未遂,而不是她對吳麗芳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而那事之後,她也沒想著報複,只不過兩人不再來往罷了。

這樣的情況下,吳麗芳到底有什麼理由這麼害她?

竇婷婷目光冷冷看向吳麗芳,那眼神無比絕情,是半點都不能通融的意思。

吳麗芳真的沒辦法了,她很怕,怕被當眾揭穿曾幹過的事,也怕被警察就這麼給帶走。她可是很能豁得出臉面的人,因此實在沒了辦法,竟是直接一下給竇婷婷跪下了。

“婷婷我知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因為嫉妒你就背後說你,可你相信我,那些傳言跟我說的不一樣。我沒那麼說過,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傳來傳去就那樣了,婷婷,就算我有錯,可卻也不是大錯,大錯是那些胡亂傳話汙衊你的人啊!”

“我跟他們解釋過,真的,就算我們之間因為誤會不再是好朋友了,可我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曾經我們那麼要好,別人汙衊你我當然要幫你辯解的,可他們都不聽,不管我怎麼說都不聽,我也沒有辦法啊!”

“婷婷,你知道我家情況的,我爸媽好不容易供出我,要是我上學這邊有什麼問題,我根本沒法回去跟他們交代的。我們家和你們家不一樣,他們只是想靠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他們不是真的疼我,要是我好好的學上不成了,他們不會饒了我的,他們甚至會打死我的!”

“婷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幫我跟警察說一聲,我給你磕頭,我現在就給你磕頭!”

吳麗芳是真豁得出去,哭的滿臉淚,在教室門口就要給竇婷婷磕頭。

竇婷婷上前一步,蹲下架住了她。一抬頭,便看到兩個警察面上都有了動容,於是竇婷婷便問:“吳麗芳,你真知錯了嗎?”

吳麗芳眼淚汪汪看著她,不斷點頭:“是的,我真知道錯了,真知道了!”

竇婷婷便這麼仰頭看警察:“既然她知道錯了,那就算了。”

苦主都這麼說了,又看吳麗芳哭得這樣慘,兩個警察便只是訓導了幾句便走了。

而人走後,吳麗芳立刻收了淚要起身,只不過竇婷婷本是架著她不讓跪的手,這會兒卻變成壓著她不讓起了。她用力試了下,然而竇婷婷壓得死緊,她一時著惱,便怒瞪了竇婷婷一眼。

確定她這副表情被班主任看見了,竇婷婷才一把拉起她。

班主任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如同之前叫竇婷婷喊家長的時候,而這會兒麼,她更厭惡的就是吳麗芳了。剛剛先開始死不承認不說,還敢用力的掐她,這會兒剛哭求著竇婷婷饒了她,她就立刻瞪人家了。

這種叫什麼人?

班主任覺得自己大半生的時間白過了,書也白讀了,愣是找不到哪個詞能形容的。

因為厭惡吳麗芳,她順帶對竇婷婷說話都沖了:“竇婷婷,你是說這事就算了,你不計較了?”

吳麗芳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警察都走了,還計較什麼?

竇婷婷卻慢條斯理的道:“孟老師,您剛剛在辦公室可還說叫我喊家長呢,怎麼到了吳麗芳這裡,難道您要區別對待嗎?說起來我是受害者,是別人在亂傳我沒有幹過的事,汙衊了我的名聲,害得大家帶有色眼鏡看我,害得我差點被喊家長被開除。這次多虧我及時報警,而我又有證人,當然也因為我們班同學好出來作證了。可要是別的時候,我沒有報警又沒有證人的話,那這汙點我可就洗不淨了。不止是學校裡我會被同學看不起,出去上班公司怕都要覺得我人品不行拒絕我,還有我老家的爸媽,說不定也要因為這些潑在我身上的汙水而受委屈被欺負,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情。”

這話說的,班主任挑了挑眉:“那你是什麼意思?”

“竇婷婷!”吳麗芳則緊張的喊道。

竇婷婷不理她,只回班主任的話:“我只是要個說法。什麼意思,怎麼做,這應該是學校的事。咱們省城大學可是全省最好的大學,這樣的大學出現了這種事,要是不能及時解決的話,那可是讓其他學校笑話的。當然了,以後怕是有人想報考省城大學時也要考慮考慮了,畢竟誰不怕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呢?”

不止是以後,就是當下,若是不能解決好,只怕也會叫其他學生多想。

這樣的一件事可是連警察都來了,這影響簡直太惡劣了,記大過處分?即便這樣的檔案能跟隨吳麗芳一生,班主任覺得那也不夠!開除,必須開除!

她二話不說,轉身就走,走了兩步才道:“吳麗芳,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