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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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因為您的購買比例不足一半, 請等待一定時間後觀看~ 雖然得了一番保證, 宛遙仍是無法放任這位一言不合就是乾的祖宗不管,匆匆丟下婢女緊跟上前。
醫館內的看客們還沒散,見這情形像是有了好戲忘了疼, 連醫病都不著急了, 站在門口探頭踮腳。
街上是去而復返的高矮胖瘦兩個嘍囉,一腦袋的鼻青臉腫, 想必是找著他家公子就急吼吼地趕來了,此刻正狐假虎威地指著迎面而來的項桓。
“少爺,就是他們!”
五六個家僕簇擁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看其年紀大概也才二十出頭,風姿卓越,倜儻瀟灑,手裡還握著柄酸了吧唧的寶扇,整個人彷彿就是照著書裡的貴公子形象長的。
項桓在距他十步之外站定, 抱懷冷眼下上打量, “你便是梁華?”
對方唰得一聲收攏扇子, “兄臺既知曉,又何必傷了在下的人?”
此時宛遙已擠到了他跟前, 梁華見狀,遠遠地向她作揖抱拳, 姿勢膈應得不行, 她只得回了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這種下三濫的廢物, 我留他們一條命已經仁至義盡。”項桓伸出指頭朝他點了點,“你是士族之後,我給你這個面子。你我打一場,若打贏我,她的事我就原諒你。”
在他的邏輯裡,沒有什麼事是一頓單挑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換成群架。
宛遙忍住想扶額的衝動,終於明白那句所謂的“不佔便宜”的深層含義,忙拉著他手腕壓低聲音:“梁公子是文人啊!怎麼和你打?”
項桓淡淡瞥了她一眼,大概並不理解這其中有什麼不妥之處。
他沒說話,對面的梁華倒是先笑著開了口:“御前左中郎將,我認得你。”
“昨日殿前受封瞧不真切,今天有幸一見,果然是少年英雄,在下佩服。”
他禮貌性地捧完場,隨後將兩手掖在身前,笑得一臉無辜:“不過呢,這自古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宛大人都收了我家的細帖子了……中郎將不至於多管他人閒事吧?”
梁家上門提親時,宛經歷剛好在,拿到帖子的時候險些沒把腦袋點成蒜臼。此事說來的確是她們理虧,宛遙只好輕輕鬆開手。
前面忽然聽他一聲冷笑。
“什麼狗屁父母之命。我不管是誰,只要硬逼她嫁人,就算是宛文淵來我也照打不誤。”
宛遙在前半截還深以為然地頷首,到後面不由為老父親咯噔了一下。
如此離經叛道的話,滿場的看客均是鮮少有聞,人群中立時小聲議論起來。
梁華緊接著面不改色地垂眸一點一點展開扇子,“早聽說項家二郎荒誕不羈,素有‘小太歲’之稱,在下此前不信,現在看來,中郎將還當真是不虛此名。”
“人呢,不能光會拳腳功夫,那叫莽夫,知禮懂德才是為官之道的根本。”
宛遙明顯感覺到項桓側了側身子,臉色驟然黑了幾分。
原本按他平時的性格,梁華在吐第一個字之前人就該在地上了,這會兒破天荒多幾句廢話,分明是在讓他知難而退。
可誰知道這位梁公子不僅沒退,還開始積極地作死。
“在下是過來人,奉勸項兄弟你幾句——不該管的事不要管。”
“長安城可不是你項家府邸,能夠堂而皇之的忤逆不道,任性妄為。”他居然還在講,有恃無恐地撫弄扇面,“項侍郎貫來是要臉的,倘使傳出去,可別又讓人像幾年前那樣,說你有娘生沒娘養,多難聽啊……”
拽著的那條胳膊猛然一用勁,掙脫開來。
宛遙這次是實在拉不住,左右站著的兩位又無動於衷,她眼睜睜地看著項桓走過去。
梁華一柄摺扇才優雅撫了個來回,甫一抬頭,堅硬如鐵的一記便硬生生砸在他鼻樑上,瞬間就是個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梁司空家的公子當街捱了打。
這個訊息幾乎是半天就傳遍了好幾個坊,在朝臣中更是鬧得沸沸揚揚。不為別的,打人的是項桓——剛從戰場上回來的虎豹騎副將,五天不到便開始重操舊業,而且比起從前有變本加厲之勢。
梁家自詡威望甚高,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梁司空面對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婦人,無疑是火上加油,只覺全家都遭到了侮辱,當即勃然大怒,抄起筆連夜寫奏摺,準備和項家拼個你死我活。
項南天得知了事情始末後就立即備車上樑府請罪,打算息事寧人,表示要錢給錢,要藥給藥,要兒子也能拎上來您隨便打,當然前提是拎得動。
但梁司空偏偏也是個倔脾氣,說不接受就不接受,非得上朝讓陛下評評理,擺明了不給臺階。
一時間兩家人都是心神難定,不得安寧。
唯有宛家對此津津樂道。
宛經歷提起項桓,眉目間便是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小時候不安分,長大了也不安分。還以為他能在軍營裡磨礪出像宇文將軍那樣的性子來,果然啊,人到底是本性難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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