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準備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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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這是人世間最因該被肯定的一件事。張倩在夢境裡面已經不知道歲月了,彷彿只有一瞬間又好像過了亙古。痛苦使她在一開始瘋狂的掙紮,到後來的麻木,她被迫生出了自己的罪孽。在不知盡頭在何處的幻境裡面,張倩恨上了他所能記憶起的所有人。而房浩風不冷不淡的看著張倩“十月懷胎”又看著她一點點的癟下肚子,迴圈往複。他想起了最開始系在張倩手上的那條粉紅色的絲帶。在殺死他們的時候,絲帶首尾相連構成一個莫比烏斯環。顯露出中庭之蛇的獠牙。大概那個時候結局就已經註定了。迴圈往複,周而複始。
大概張倩唯一的幸運就是她不會死在這裡。房浩風拖住張倩的雙手將她安放在墓碑旁邊。彼時溫暖的咖啡店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到處都是動物的屍骨。灰敗的墓碑東倒西歪的栽在腐爛的泥土中。這裡沒有鮮活的生命,只有烏鴉的啼鳴和蛆蟲扭曲的身影。突然,有一陣破空聲襲來。房浩風聽見了不屬於這裡的一陣哀鳴。那聲音是婉轉的清脆的。它應該出現的地方是空曠的幽蘭遍地的山谷、綠蔭如蓋的公園……總之是一切美好的地方,而不是這個冰冷的,怪異的墳墓之中。就像是張倩表面上的一樣。
紅雀從空中墜落下來。正好落在張倩的旁邊。小巧可人的鳥兒還在掙紮著想要起來徒勞的揮動著翅膀。它“啾啾。”的叫著。豆大的眼睛裡面是對於生的渴望。
房浩風憐憫的看著紅雀。他的悲傷顯而易見的有些浮誇。房浩風閉上眼,雙手在胸前合十。無聲的哀悼著它的逝去。等到房浩風唸完悼詞睜開眼。就看見不知道從哪裡轉出來的一群黝黑肥碩的老鼠,叼著幽蘭的火把,湊到紅雀的旁邊將它點燃。紅雀悽厲的悲啼沒有動搖這些老鼠分毫。就在紅雀燒完之後,為首的那隻老鼠拗發著肥大的身軀,像是在跳著什麼神秘的舞蹈一樣。房浩風嘗試著想要去拉回張倩。可是每當他準備跨出第一步時老鼠們齊刷刷地停下了舞蹈,直勾勾地就看著他。齜著牙嘴裡發出狗一樣的低吼。房浩風毫不懷疑自己如果要強硬的拖出張倩絕對會被憤怒的老鼠撕成一條條的肉幹。
房浩風就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鐘,掙紮著是否要去救一下人。可是腦海裡卻有個聲音讓他放棄,最後房浩風果斷的選擇了轉身離開就像他以前聽從那個聲音一樣。畢竟自己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明顯會恨自己的女人去冒巨大的風險。房浩風想通的那一瞬間覺得烏鴉叫都清脆了不少。他沒有再去管張倩那邊,哼著回憶中不知名的小調轉身離開。而在他離開後,張倩總於不再是形式上的生育,而是整整真正的分娩出了一隻小貓。它彷彿是所有貓的結合體,瘸著腿,沒有耳朵,眼睛和肚子被密密麻麻的針腳縫上,半邊身子爬滿了蒼蠅和蛆。白色的肉蟲在它的肉裡鑽進鑽出。小貓……或者說是普通人眼裡的怪物乖巧的依偎在張倩的身旁。即使意識仍不清晰,它也模模糊糊的知道,生出自己的這個人依然欠著它的債。在還清之前,不能就這麼讓它輕易的死去。
老鼠們懼怕著這只貓,它們攢動輒,卻沒有一隻耗子敢上前。只能繼續跳著舞。直到有一隻灰色的瞎眼的耗子試探著在張倩的腳趾上撕下一塊肉沒有被殺死後,所有的老鼠蜂擁而至,血紅著眼在張倩身上咬下每一塊血肉。連著筋骨帶著皮。
房浩風那邊卻沒想那麼多,或者說想到了,但是哪又怎麼樣那?用自己的命去換?他又不是聖母瑪利亞。況且那本來就是張倩應得的報應。
房浩風笑著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小地方,一瞧,險些魂嚇的飛起。他對辛文修還是比較自信的心裡也沒有擔心。但是這回來一瞧,那人也是不知疼痛地躺在玻璃上面。房浩風一瞬間想把那人扯起來狠狠地打一頓屁股。
“起來起來,躺的什麼地方,不嫌棄疼啊。”房浩風連忙跑過去將辛文修一把打橫抱起來,換地方放下,小心翼翼的檢查著辛文修的身體。
“回來了,有收獲嗎?”辛文修躺在房浩風懷裡問道。
“沒有!”房浩風氣的牙癢癢。心說這人怎麼這麼不知道照顧自己。語帶火氣的回答道
辛文修一看見房浩風是真的火了連忙撫摸著房浩風的後背,好不吝嗇的在房浩風眼角旁落下一個輕柔的吻。試圖安撫對方的情緒。想這人怎麼出去了一趟回來變得跟小孩一樣。還緊著撒嬌
“少來這套。”房浩風紅著臉,掙紮開辛文修的親吻。“全是口水。”他抬起手想要擦掉辛文修留在眼角的溫熱,卻在碰到後轉變成撫摸。連脖子都變成了淺淺的粉色。
辛文修看著眼前有點傲嬌的房浩風第一感覺是被人掉包了,但是隨之而來的第六感又告訴他那還是原來的那個人。或者說最初的那個人。他凝視著房浩風,眼底是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柔情和信賴。在他的眼裡無論是最初還是之後那個人都是同一個,沒有任何區別。
“別鬧了。”辛文修抓過房浩風撫摸著眼角的手,不懷好意的伸出舌頭舔了舔。
“成……成何體統!”明明下面已經要爆炸了,辛文修卻看見房浩風仍是羞紅著臉一本正經的教訓著他。心裡一邊好可愛啊,要瘋了。一邊不停下調戲的腳步,吐出含在嘴裡的手指,伸出手一點點的想要撥開房浩風的襯衫釦子。
正進行的順利卻被一把抓住手,男人把頭擱在辛文修的肩上,粗重的喘息燙的辛文修那一片面板發麻。辛文修抬起頭瞥見房浩風逐漸變得危險的眼神下總於在那人爆發的邊緣停下來試探的手。
“別鬧了。”房浩風把辛文修勒進懷裡親聲道“這裡不適合。”
辛文修看了看環境,屬於醫生的一點愛幹淨的小毛病瞬間發作,無奈的爬起來。站在旁邊看房浩風念著悼詞消火。
“那邊怎麼樣?”搞事完了就該正事了。辛文修抱著手臂問道。
“熊。”房浩風回答
“熊?”辛文修想起了自己孤兒院的那個棕色的破破爛爛的小熊,那還是自己收到的第一份禮物,但是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嗯,她說能救命,可能是能檔災之類的。總之一定要拿到。”房浩風平靜著自己的情緒。辛文修大致明白了也不再追問。
他們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樣子,房浩風的火已經消下去了,但是這次沒有通道出現。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遠處玻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辛文修有點慌張了,他討厭這種怪異的等待。就像是一隻已經上了砧板的豬,恐懼著那一刀到底什麼時候落下。
房浩風也看出了辛文修的緊張,又將他抱回了懷裡希望那樣能帶給他一點安全感。果然辛文修平靜了下來。
“這裡大概是終點站。”辛文修突然到。沒有任何發生但是這個遊戲絕對不可能只是讓他們這麼坐著,辛文修咬著指甲在最後得出了終點站這個結論
“那就等待吧。”房浩風寵溺的看著辛文修,語氣中是帶著刀一般的寒氣。對於他而言,等待不是面對未知的恐懼,而是下一秒就要撕碎某些東西咽喉的必要折服。
大概是受房浩風的氣勢影響了辛文修放下了咬著的手指,從房浩風的懷裡站起來,繞到他的身後,一把打橫抱住男人。向不遠處的長椅走去。然後輕輕的將房浩風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柔聲道。“睡吧。我守好你。”
房浩風把頭埋在辛文修的腰間,感受著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
作者有話要說:
哈嘍,朋友們,我,鴿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