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是沒有任何危險的。無論是燭火還是別的什麼都是幻境,就像是辛文修自己走過的那條路一樣。但這次的刀林顯然是一個提示。刀不是想象中的古代的各種刀。而是西洋式的餐刀。辛文修看著四周的刀,想起了剛才在庭院中似乎只看到了吃食,沒有任何的餐具。而在醫院聽到的那首童謠中,魚用刀叉分食了知更鳥的身體。因為他啄瞎了魚的雙眼。“你拿了?”辛文修突然問道。“不是我,哪裡沒有任何的利器。”房浩風一本正經的答道。“小騙子。”辛文修看著房浩風無奈的說出自己的結論,語氣寵溺。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你怎麼知道?”房浩風好奇的問。明明在他來之前就藏好了啊“蛋糕,有一塊是切了的。邊緣整齊。”

視線變得越來越暗,辛文修不得不謹慎前進。房浩風在後面也只能看到前面的一點。心裡壓抑的感覺越來越重,他艱難的眨了眨眼。終於確定自己什麼也看不見了。要不是還被辛文修牽著手,房浩風感覺自己應該能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別怕。”辛文修感覺後面的人掌心開始變得濕潤。心髒密密麻麻的蔓延上疼。一邊憐惜著他一邊氣著自己怎麼不能保護他。手上用更大的力道回握過去。想告訴他以後自己會陪著他。

黑暗裡,房浩風感受著自己的恐慌和辛文修對他的擔憂。十分不要臉的把手從對方的手中抽出。慢慢慢慢的向上走,路過手肘,橫著摸到辛文修的蝴蝶骨最後直接將人環抱在自己的懷裡。埋下頭在辛文修的脖頸處深深的吸一口氣。

感覺到自己頸後炙熱的氣息,辛文修不自覺的有點顫抖。這樣子沒法走路了。辛文修想。手剛動彈一下想要將人推開,就感覺到一股更大的氣力把自己勒緊。感覺房浩風像是龍一樣的佔據著自己的寶物,任何人不準動。哪怕是寶物自己也一樣。

辛文修覺得自己在遇見房浩風之後已經把自己過去二十二年的無奈用光了。偏偏心裡腦裡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疼惜又讓自己沒法下狠手。只能慣著。辛文修放棄了動彈還將脖頸微微偏向一邊以便房浩風更好的將臉擱上去。“呵呵。”後面傳來房浩風細微的笑聲。“別鬧了。抱夠了就趕緊走。”這次沒有被阻止。辛文修成攻的邁開了步子。而房浩風也是安安靜靜的走在辛文修的身後,沒有作妖。

光是一點點出現的,這給了他們一個適應期。但是在辛文修踏出通道的同時還是有一雙手替他體貼的遮住雙眼。避免過強的光對他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你個瘋女人!你他媽怎麼不去死,憑什麼要老子去啊?”

遠處傳來男人癲狂的叫罵聲。緊接著是女孩的哭泣。“我……我有點怕,對不起,對不起。”

“去看看嗎?”房浩風靠在辛文修的耳邊問。滿意的看著那人的耳尖一點點的染上緋紅。

“去看看。”

兩人沿著小道走著男女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兩人走到時,男人正扯著女人的領口叫罵。見到來了兩個男人才拋下她。女人……或者說是女孩兒正半臥在地上嚶嚶哭泣。端的是我見猶憐。

“你們兩個!去那邊快點!”男人見到來了兩個更好的人選,立刻轉移火力高傲想要使喚來人。“快點去,不然老子讓你們生不如死。”他的手指轉動著幾枚銅幣。銀錢的符號在指間若隱若現。握成拳頭朝著辛文修兩人揮舞了幾下。

“圖案蠻好看的還,你猜是接觸還是媒介?”房浩風捏了捏辛文修的手小聲的問道

“我猜接觸。那個女的在勾引他。”辛文修答道

“我去試試。”說完便走向正在僵持著的男女、

“你沒事吧,小姐。”房浩風溫柔地將女孩扶起。脫下西裝的外套細心地為她披上。剛才爭吵的時候男人將女孩的領口弄壞,現在露出一大片雪白的春光。

“沒……沒事。”女孩小聲的回答道,看起來還有點宇驚未消。想要抓住房浩風的手,身子也向房浩風的方向傾斜。“我……我叫張倩,是a大的學生。那人是……是我的男朋友。”說到男朋友的時候,渾身一抖。顯得格外恐懼。她在試圖向辛文修他們傳遞自己的無害。

“不好意思小姐。”辛文修用纏著繃帶的手推開女孩將要搭在房浩風胸前的手。低頭時瞥見張倩胸口隱約有個圖案,像是蚌殼一類的紋身。而那個男人……辛文修回想了一下,同樣的紋身,在指甲。果然如此。“他已經有男朋友了。”房浩風順勢站起來,依靠在辛文修的肩膀上,做出一副小鳥伊人的模樣。羞澀的沖兩人笑笑、小聲的附在辛文修的耳邊“你猜對了。接觸。真聰明。要試一試嗎?我的能力應該能夠覆蓋。”“這麼肯定?”辛文修用手摩擦著房浩風的薄唇,淡定的問著。

“當然。”房浩風小聲地回答道。

然後故意壓著嗓子用尖細的聲音說“來,老公我給你個巨大的麼麼噠。不要生氣啦。愛你哦”房浩風伸出舌頭舔舐著辛文修的手指。不要臉的撒著嬌。然後就是直接對著辛文修就是一吻。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辛文修還是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抱……抱歉”張倩尷尬的收回手。看著秀恩愛的兩人。一雙秀眉微蹙,半點淚含在眼底,欲落不落。

“哈!又是惡心的同性戀,怎麼的?找不到女人只好草男人了嗎?一群社會的垃圾。”男人間沒有人搭理他,氣急敗壞的跳腳咒罵。

“這一關是什麼那?”辛文修見男人無法溝通直接選擇了女人詢問。

“那邊。”張倩抬起手指向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