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梅梅勳爵趴在床上。它伸出小蹄子不停地推著獻祭的血兔,試圖趕走侵入床上空間的詭計多端的兔子。獻祭的血兔固執地把前爪伸進毯子裡,似乎它寧願死也不願屈服於統治。

謝君武還沒走,她就把它撞到了兩個啞巴的頭上,警告他們如果惹事生非,等她回來的時候,他們可能忘了拿東西吃!

在食物的誘惑下,這兩個啞巴野獸更加安頓下來,他們不敢在表面上造成任何大的傷害,但他們之間的這些小摩擦不斷髮生。

梅梅勳爵的小蹄子已經在獻祭的血兔的大耳朵上留下了一系列細小的蹄印,它繼續快樂地走著,幾乎像要高興地咕嚕叫一樣。

獻祭的血兔還很年輕,只有當它的皮毛變色時,它才有可能與梅梅勳爵作戰。但是現在…

詭計多端的兔子只能讓自己的整個臉都被蹄印蓋住!

當這隻笨羊高興地試圖把這隻詭計多端的兔子從床上推下來的時候,它移動了身體,試圖為自己佔據更多的空間,把詭計多端的兔子逼瘋了,它真的想跳過去,把它的一對兔子牙齒撞到那隻令人討厭的蹄子上。

就在這兩隻啞巴野獸互相推推的時候,緊閉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梅梅勳爵和這隻詭計多端的兔子立刻停止了戰鬥,因為他們馬上認定推門進來的人是謝軍武,他們迅速跑向兩邊,扭動著尾巴,露出了他們最無辜的臉。

然而…

從門口出現的人不是謝軍武,而是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高大的中年男子。“普?”詭計多端的兔子歪著頭,看著站在門前的曲文豪。啞羊抓住機會,用蹄子一甩,就把詭計多端的兔子從床上踢了下來!它看到毛茸茸的小兔子從床上摔了下來,啪的一聲掉到了地板上!

[梅梅勳爵是最聰明的!哼!]

屈文浩盯著房間裡的兩個靈獸,臉上一片漆黑。他的目光越過掉在地上的獻祭血兔,憤怒地跳到地上,盯著面色非常高興的梅梅勳爵。

當他的雙手僵硬地伸到背後時,他的眼睛裡出現了內心掙扎的痕跡。他的手能感覺到馴靈骨笛冰冷光滑的表面,那淡淡的冰涼,很快就把手上所有的溫暖都趕走了。

“大酋長!”熊霸氣喘吁吁地衝了進來,驚恐的目光盯著屈文浩的手上那根馴靈骨笛。

瞿文浩的身體突然凍僵了,但他沒有回頭,只是低聲命令:“滾開!”

曲文浩這樣的舉動,是熊霸從未見過的一幕,陰鬱而壓抑。即使在千獸城最艱難的時候,瞿文浩也從來沒有表現出如此的憂鬱。面對這樣一個奇怪的曲文浩,熊霸突然感到非常緊張。

“大首領,那是謝軍的靈獸…什麼…你真的要去做嗎?”熊霸盯著曲文浩,心裡很難過。他相信大首領,願意為千獸城奉獻一生,因為屈文浩值得他堅定不移的忠誠。但正如清羽先前暗示的,他開始意識到瞿文浩可能在這裡做什麼,他發現自己拒絕相信這是事實。

曲文浩雖然與謝軍沒有多少直接接觸,但兩人的合作已經在進行中,謝軍在千獸城內的每一個行動都得到了曲文浩的默許。

從當時的事實來看,軍武邪已經是千獸城的盟友了。

無論如何,熊霸都無法讓自己相信曲文豪會與自己的盟友作對。

“我叫你出去!”曲文浩怒氣衝衝地低聲咆哮,語氣中流露出一絲不耐煩。

“酋長!你到底要做什麼?君少爺是我們的朋友熊霸不願意離開,他只是呆在那裡,緊握拳頭盯著曲文豪的背。

曲文浩一言不發,握在馴靈骨笛上的那隻手仍然沒有拔了出來,看起來他內心在掙扎,深深的猶豫著。

“族長,軍少爺的同伴們已經在調查夫人和其他人被困禁的地點,夫人和其他人在這裡獲救的時間不會太長了,我們最終都將擺脫瞿辛瑞的勒索。我們渴望了這麼多年的自由,每個人都將不間斷地享受的團圓,即將實現……”熊霸從曲文豪開始懇求道。他不明白屈文浩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但他不會袖手旁觀,讓屈文浩繼續犯這樣的錯誤。

曲文浩的身體搖晃了一下,鎖在馴靈骨笛上的手指微微移動。

熊霸警覺的感官察覺到了這場運動,不管瞿文浩為何會如此輕率,他仍然堅信他所效忠的大酋長決不會食言,也不會是一個建立盟友的偽君子。

這一切很快就會發生。等一下…。

“再等幾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夫人會回來與你和年輕小姐團聚的。”熊霸輕輕地勸說,誰也不知道當時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繃得有多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