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嫣沒有將信開啟,因為她知道寫的是什麼。

不曾想不過是一時氣話罷了,卻成真了,明明氣消了,丟棄了,此時怎麼會出現在興思哥哥此處?

“當時氣急了,不過是氣話罷了。”焦嫣捏緊了信封,看著聶興思委屈巴巴的說道。

聶興思不語,衣袖中的手緊緊的握住,彷彿一鬆開,他的心又會變軟,又會輕易的相信了她的話。

“哼,鐵證如山,還想狡辯。”甘野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焦嫣的淚再次的落下,明明如今是晌午,明明外面太陽如此熱烈,明明她多穿了一件衣裳,卻還是感覺如此寒冷,彷彿怎麼樣都無法暖到她的心。

他還是不肯跟她說話。

如此,也就罷了。

“阿華將我救出時,已將飛燕閣所有的財物收回,放在城外的一處院子外。”焦嫣將淚抹乾淨,紅彤彤的眼睛不再看著興思哥哥,而是看向了甘野。

她走向衛瀟瀟處,向她行了禮,便打算離去了。

如此難堪的一幕,她不想再呆下去了。

不料卻被聶興思握住了手腕。

帶著力度,讓人掙扎不開。

她扭過頭看著聶興思,此時他的眼眶微紅,卻還是不說隻言片語。

“放開。”

聶興思還是不語。

衛瀟瀟看不下去了,默默的將瓜子放回盤中,輕咳一聲,“閣主,別動粗。”

衛瀟瀟眼神示意夏景殊先放開她,她緩步走到焦嫣的旁邊。

將她的手從聶興思的手中抽回。

“你的仇家全部滅了,正是攝政王的手下跟焦華去的,你與其在這裡懷疑焦嫣,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今還少了誰,為何不在。”衛瀟瀟話已至此。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外人說的再多,倒不如兩個人解除誤會。

甘野倒是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發出“啪”的一聲。

有些人狠起來,就連自己的大腿都不放過。

“閣主,焦嫣的婢女翠綠不見了。”

焦嫣才想起來,翠綠說去探親了,至今還沒有回來,更別說知道飛燕閣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都忙得快忘記了。

“去將翠綠找回來。”聶興思對著甘野吩咐。

最後對衛瀟瀟拱了拱手,“告辭。”

便打算離去,跟焦嫣擦肩而過之時,頓住了腳步,將她的手牽住,此時卻沒有用上幾分力氣,只要焦嫣一掙扎,就馬上能鬆開。

“跟我走。”聲音還帶著虛弱,這句話卻無比堅定。

焦嫣沒有掙扎。

也跟著離開了。

焦華會心一笑,他們終於能和好了。

甘野似乎有些懵,看著閣主走了,他此時也想跟著走。

天真卻攔住了他,“我們還有賬沒有算。”

甘野瞬間慫了,不會被認出來了吧?

“咳咳,還有何事?”

“損壞了攝政王的財物,還打翻了一個幾百年的花瓶,價值上千兩銀子。”天真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關我何事呀?”甘野移開了目光,根本不敢看天真的目光。

“哦,那要找你們閣主來算算賬了,兩次刺殺究竟是太子意思,還是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