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看清齊震的動作,就感覺眼前的畫風驟然一變,齊閏夫婦和齊媱都不由自主張大了嘴巴。

平頭和刀疤頭都好像捱了一悶棍,不知道怎麼吃得虧,等他倆明白過來,才知道分別被齊震用左右手卡住脖子,雙腳懸空,脖子被自身的體重拉得老長,就跟兩只被提起來的白條鴨一樣。

刀疤頭一隻手還停留在插入桌面的三稜刺的手柄上,想拔出來反襲齊震,沒曾想剛才裝逼裝得太過,刀身插入太深,木質又太硬,根本拔不出來。

平頭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腰間也藏著匕首,可是喉嚨被卡的太緊,幾乎瀕臨窒息,意識有那麼一陣模糊,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武器。

齊震完全能輕易殺死這兩名歹徒,不過齊震不想當著親人的面殺人,再說殺了人不好善後,況且齊震留著他們多少有些用途。

“齁……”

從進屋開始一直很猖獗的刀疤頭,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一個音節。

平頭的喉嚨裡也蹦出一連串痰嗽一般的響聲。

他倆也算強悍,在命懸一線的關頭,都想掰開齊震的手指。

可是齊震的手,跟就千年老樹的根部一樣,牢不可破,聽憑他倆怎麼抓,怎麼掰,就是紋絲不動。

齊閏夫婦和齊媱,呆呆地看了一陣後,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適應過來了。

“哥真棒!”

齊媱樂得直拍手,看著這個試圖非禮自己的禿子,被哥哥收拾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感覺太爽了!

眼看著這二人在齊震的“魔爪”之下,掙紮得越來越弱,齊父率先反應過來了。

“小震,當心別讓他們死在咱家裡頭!”

齊震聽了這句話,當即對父親刮目相看。

嘖嘖,別看父親老實了一輩子,其實心如猛虎啊,他說,別讓歹徒死在自己家裡頭,沒說不讓他們死!

這就是區別。

對惡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和親人殘忍,但也要講究策略。

其實齊震早就不是前一世從父親的遺物發現了肖家的犯罪證據、在欠考慮的情況下就去報案的那個愣頭青了,當然不會出手不講輕重,當著自己家人的面殺人。

撲通。

撲通。

接連兩聲,隨著齊震鬆手,剛才還猖獗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歹徒,這時像被抽去了脊樑,癱軟在地,各自用手把著喉嚨,發出低沉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齊震看出這兩位八成是要嘔吐,迅速抬腳,用腳尖分別點選在二人的胸膛上,把他倆的嘔吐感給打了回去。

“剛才我說什麼你們還沒忘吧,你們嚇到我的家人了,看樣子你們很享受別人在你們的暴力面前無助還有求饒的樣子,要不你們也讓我體會一下這種感覺,就當是抵精神損失費了。”

平頭和刀疤頭都清醒了一些,聽到齊震的話,這兩個人本來就充血的眼睛,更紅了。

這二人也不是第一次受僱殺人了,刀尖舔血的生涯,使他們比尋常的歹徒更多了一些兇悍之氣。

上一秒鐘看上去還癱軟無力的兩名歹徒,突然之間暴起,同時袖口內多出了一柄小匕首,一個刺向齊震的心口窩,另一個朝著齊震的頸動脈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