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主,你沒事吧?”

“陳老爺子,別亂動,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混蛋,竟然敢羞辱燕北陳家的老家主,這少年人簡直就是吃了豹子膽。”

“咱們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一個人能敵得過咱們這麼多人!”

“對,反正咱們是來興師問罪的,不用考慮陳慶國,不用怕什麼組織!”

“爺爺……”

跟隨陳慶武一同來的幾位燕北陳家的人,還有其他各宗門世家的人,都看著倒在一堆碎木當中的陳慶,紛紛出言呵斥齊震,但就是沒人動地方。

還是陳頔一人沖到陳慶武身旁,泣不成聲。

“你們可都看見了,是他先動手的,我這是自衛,你們都有意見?”

齊震無辜地環視所有人,那眼神真把“無辜”這兩個字演繹得淋淋盡職,在一旁的陳慶國不由得腹誹,自己這位小師父不讓他做演員,還真是可惜了。

“養父,你看看,這個狂妄小子打了您的哥哥,我們的伯祖父,難道你真的能容忍一個外人欺負咱們陳家人?”

這個時候陳逸——確切說叫武逸,他居然覥顏開口。

就在對方亂作一團的同時,陳慶國知道養子陳逸這是想挑撥離間,可惜以他現在的身份,還有這種時機,都不對,說這手段用得蹩腳都算抬舉了他。

“哈哈……”陳慶國仰頭大笑,不住用手指點著武逸說道,“陳逸啊陳逸,你還知道我是你的養父,你以為我不知道正是你給我下了那種陰氣極重的毒嗎,想讓我死得不明不白,然後趁著我死後分家産,得到你最想要的那個東西?到這種時候,你居然還厚著臉皮提誰是外人?可惜我養育你二十多年,最終你還是養不熟的狼,為了你一己之私,不惜毒害對你有養育之恩的人,現在你又勾結其他武道修者,闖入我的家裡,搬弄是非,恬不知恥,現在我念及你喊了我這麼多年父親,暫且不追究你,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面對養父的數落,武逸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雙瞳之中放射出兩道陰毒的冷芒。

“老東西,別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對你那幾個親兒子,比對我父親好多了,我們家在公司佔有的股份是最少的,你還不是怕被外人把公司搶走嗎,現在我們走了,隨你的心意了,我們今天來就是幫你這老不死的早死早超生,趁著我爺爺還沒生氣,你對我們客氣一點兒,到你死的時候我們一定讓你少受點兒罪,要不然,我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躲在人群中的陳廖,隔著人牆沖陳慶國大喊大叫,公鴨嗓子實在是令人心煩。

嘶。

嘶。

兩道令人心寒的破空之聲響起,緊接著就是陳廖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啊……嗷……”

只有身體某個部位被硬生生地撕裂,才會發出如此歇斯底裡般的慘叫。

剛剛還對陳慶國出言不遜的陳廖,雙手捂著雙側耳門,鮮血如同瘋長的雜草一般不斷鑽出指縫,順著手腕染紅了衣袖。

陳廖痛得滿地打滾,其中一捂著耳門的手,因為打滾受到擠壓變形,脫離了原來的位置,周圍的人們方才看清楚,原來陳廖的耳朵掉了。

“老陳,那個白眼狼說的話太讓我生氣了,既然你管我叫師父,我就以欺師滅祖的罪名略加懲戒,你不會有意見吧?”

齊震抱歉地看著陳慶國,問道。

陳慶國先是一呆,這才反應過來,陳廖突然被削掉雙耳,是齊震所為。

“師父,是弟子家教不嚴,養出這種畜生,慚愧,師父出手懲戒是對的。”

“那好,小的懲戒了,老的自然也不能放過。”

齊震說著,突然消失在陳慶國面前,身體帶起一連串的殘影,直撲武逸。

然而就在齊震的手距離武逸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一股極其霸道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旁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