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震和陳慶國同時閉上了嘴巴,一老一少不聲不響,場面顯得有些詭異。

還是陳慶國應變得比較快,趕緊從靠牆的博古架上拿出一套圍棋來,擺在幾案上,邀請齊震一同下棋。

等陳政龍進來時,看到自己的老大正準備跟自己的爺爺下棋。

“爺爺,這麼早啊,老大,想不到你也起得這麼早啊,你們餓嗎,要不我告訴保姆快點兒準備早餐?”

陳政龍沒想到爺爺也在這裡,他本想纏著齊震,問他能不能傳授自己一些本事。

半路上險些被陳逸勾結的武道江湖人殺死,要是沒有齊震,自己恐怕早就成了路邊的孤魂野鬼了。

正是因為親眼見證了齊震這一身不凡的本領,再次對變強産生了極大的熱情。

他對爺爺的事情並非一點兒不知情,可惜因為陳家跟組織有約定,等陳政國作古,組織終止對陳家的支配與合作,陳慶國為了讓後輩們恢複正常人的生活,對自己是武道修者這件事閉口不提,決心將自己這一生所學帶到棺材裡,因此陳政龍就像是永遠都得不到滿足的好奇寶寶一樣,承擔了一肚子的委屈,就是無法得到渴望知道的一切。

而齊震顯露出來的本領,跟爺爺表現出來的蛛絲馬跡有些相似,陳政龍就特別想找一個單獨的機會磨齊震,求他手自己為徒,爺爺當師兄,自己做師弟。

現在卻讓爺爺捷足先登了,很多話就不方便說,只得暫時作罷,等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吧嗒。

陳慶國在空蕩蕩的棋盤上落下一子後,頭也不抬,嗯了一聲說道:“是政龍啊,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餓了,你就告訴保姆準備點兒餛飩,我跟我師父每人來一大碗。”

齊震一言不發,隨意拈起一粒棋子,也吧嗒一聲在棋盤上落子。

然而就連平日裡神經大條的陳政龍,看著同樣是一臉嚴肅認真的齊震和陳慶國,不住地撇嘴。

哼,犯這麼低階的錯誤,裝模作樣也裝得心不在焉。

因為陳慶國率先落了一個黑子。

齊震跟著落子,仍然是黑子!

真夠新鮮的,兩個人下去落一樣顏色的棋子!

這算鬧那樣?

難道這是你們新發明的內訌棋?

陳政龍心裡暗自吐槽了一下,轉身出了房間。

等到陳政龍出去之後,齊震和陳慶國方才發現犯了一個如此可笑的錯誤,都不由得啞然失笑。

“老爺子,我有一些事想要拜託你……”

“哦不不不,叫我慶國,或者叫老陳,我聽著親切。”

“還是別了,畢竟你是陳家老家主,還是陳政龍的爺爺,我這張年輕得不像話的臉也不允許我託大,再說我只答應你做記名徒弟,你不必這樣的,我想盡快知道燕京謝家的情況,咳咳……特別是謝少遊的女兒謝雅姝的情況。”

齊震停下不說了,但陳慶國向齊震投過去眼神,分明是在說“師父放心,我懂。”

接著陳慶國開口道:“燕京謝家跟我們陳家有很多業務往來,謝家大致情況我基本上清楚,不過要是涉及到具體人,尤其是小輩,那就需要一點兒時間,一天……哦不,一上午夠不夠?”

“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