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群情激奮的同時,除了陳明,陳並和陳夷還有陳甫都聞訊趕來了。

本來兄弟幾人都有自己的事業,現在陳慶國的身體無礙,他們本打算在吃過早飯之後,到父親這裡問候一下再動身走,想不到他們的大伯居然糾集這麼多人上門興師問罪來了。

不僅是在房間內有以陳慶武為首的二十多人,甚至在陳家別墅大門外,還停留著百十來人。

這陣勢,要比昨天陳慶國設宴答謝齊震,叫來近百人作陪還要大。

因為陳慶武的原因,陳明等兄弟幾個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一個個要比道上的人還要難纏,都大感頭疼,不敢貿然說話,分列在陳慶國左右,表情凝重地看著陳慶武等人。

“幾位侄子也來啦,既然你們父子幾個都在,那正好省去我不少力氣,我現在準備告訴你們,我即將通知我們名下的公司,終止跟你們合作,至於涉及到違約,由讓我們公司的律師出面跟你們談。”

陳慶武將陳慶國和他這三個兒子都看了一便,冷冷地說道。

“大伯,這……”

以陳明為首的兄弟幾個,以一致的不解神情看向陳慶武。

陳慶國和陳慶武兄弟倆各自帶領的陳家,兩個家族之間名下的公司都有不同程度的業務往來與合作,彼此之間犬牙交錯,形成互惠互利的關系,就算彼此之間離開,不會造成公司倒閉,那也會傷筋動骨。

身為商人,對切身利益和負氣之間的關系,應該能撇清。

可是陳慶武這是為什麼?

陳慶國的臉上陰晴不定,他也在思考。

最近陳慶國家族屬下的陳家實業股份,在海外的股票價格持續走低,導致公司運作資金不是很寬裕。

如果陳慶武燕北陳家真的全面終止跟燕京陳家之間的合作,勢必會在燕北陳家在海外股票市場低迷的情況下,造成致命一擊。

即使不會造成陳家實業股份倒閉,也勢必會造成業務量下滑,甚至是子公司和分公司的業績萎縮,損失將以億計。

看來家族公司內部有陳慶武安排的內奸,將燕京陳家的公司經營情況都提供給了陳慶武。

陳慶國心裡清楚,陳慶武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逼自己就範。

僵持了幾分鐘以後,陳慶武指著齊震,陰沉著臉沖著陳慶國說道:“二弟,難道你真的會為了這麼一個跟你沒什麼關系的人,造成咱們兄弟之間反目成仇嗎?”

幾十道目光聚焦在齊震身上,就連旁人都似乎能替齊震感受到被幾十道目光死死盯住帶來的那種熱灼灼的感覺。

可能陳慶武的話多少起到一點兒作用,陳明等兄弟看向齊震時的目光,明顯帶有幾分不善。

雖然他們不是不知道,要是沒有齊震,陳慶國現在恐怕仍躺在病榻上,就像是活死人一樣,而且就算齊震有得罪陳慶武的地方,也犯不上動這麼大的陣仗,豁出去蒙受上億元的損失來對付他,顯然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你們是不是在怪我啊?哼,還對我的小師父這麼無理,都在怪我為了小師父,得罪了你們的大伯是吧。”

陳慶國看向自己的兒子們,眼睛裡全是痛惜,明顯是在責備兒子們的短視。

“不不不,父親您誤會了……”

陳明趕緊表示歉意。

“對,父親您誤會我們了,我們……”

其他兄弟幾個也趕緊向陳慶國解釋。

陳慶國擺擺手不再讓他們說下去,而是目光平靜地看向陳慶武。

“大哥,我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你這麼做的時候考慮過了嗎,你這是在跟國家高層對抗。”

“老二啊,你還真拿手裡的雞毛當令箭,你看看我身後這些人,全都是一心求道的人,你堵死了他們的求道之路,難道不怕他們揭竿而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