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說父親不愧是從商海沉浮中打拼過來的,而且還是紅頂商人,最擅長的就是談判,只要能開口,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這番話別說齊震這種毛孩子,哪怕是一些老狐貍也不好反駁,不得不退讓,從而露出破綻。

果然,齊震沉吟了一下說道:“老陳,我這樣稱呼您其實已經很沒大沒小了,至於說到拜師,您這是難為我,不過看您這一把年紀還這麼誠心,你我各退一步,您也別執著非要拜師,我呢暫且把您當做我的記名徒弟,咱們之間保持長輩和小輩,亦師亦友的關系,豈不是更好?”

經過齊震這麼一說,陳慶國稍想了一下,點點頭,再看看陳甫和陳政龍說道:“你們看看,別看我師父如此年輕,不光一身武道修為驚世駭俗,連為人處世都是這麼無可挑剔。”

“咳咳……”

陳甫和陳政龍同時咳嗽了幾聲,都看了一眼齊震。

齊震也是尷尬不已。

哎,說好的戴高帽是一種享——受呢。

可是你看……不說了!

“哎喲你看看,光顧著說話了,天都黑了,師父,您跟政龍不遠千裡趕來,恐怕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就來給我這個糟老頭子看病來了吧,來來來,該張羅晚飯了,給我師父接風洗塵。”

陳慶國說完,帶著歉意看看齊震,陳政龍趕緊湊到齊震近前,跟齊震同框,沖著爺爺露出一副哀怨委屈的表情。

“爸,那咱們是去酒店還是在家?”

陳甫同樣是千裡迢迢趕來,連口水都沒喝,就來探望重病中的陳慶國,即使沒受到贊許,卻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委屈。

“在家吧,畢竟這麼晚了,郊區離著市區五星酒店比較遠,先對付這一頓,過後找時間補上。”

陳慶國告訴陳甫說。

正說這話,一開始跟著那位周醫生一起照顧陳慶國的那位保姆進來了。

“爺爺,有人外房間外請求見這位小神醫。”

“誰啊?”

“是周醫生。”

齊震聽了小保姆和陳慶國的對話,這才想起剛才就是那位周醫生,說什麼也不相信自己能看病,自己為了搬開這個障礙,當場指出他患了肝硬化,本來需要化驗和儀器檢測才能確診的病,被自己當場準確地指出,一下子震住了這位周醫生,當時自己還跟他說有時間幫他功課肝病難題。

想不到這家夥還沒走。

“師父,要不我把他打發走,等以後有時間了再接待他?”

陳慶國作為紅頂商人,甚至能接觸到二號甚至是一號,那神態那語氣,一看就知道慣於給領導溜須拍馬,讓人感到非常舒服。

“不必了,我早看出他有肝硬化,這種病能不拖盡量不拖,保姆姐姐,把他請進來吧……哦對了,老陳,這裡有銀針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