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震接連抓住了這兩位漢子的手腕之後,隨著丹田一動,在先天真氣的催動下,經脈鼓蕩反震,看似不動,這兩位漢子的臉上呈現出痛楚的神色來,他們體內的內勁被齊震這一震,出現了錯亂,經脈沖到不規則沖擊,産生了密集的撕裂感,如果不是他們體魄強健,對疼痛的忍耐超出常人,恐怕早就叫出聲來了。

“你們可以好好說話嗎?”

齊震看著這兩位因為忍受痛苦,臉上五官線條不斷交錯扭曲的漢子,問道。

兩位漢子幾乎說不出話來,只得點點頭。

“那好,我可以作證,這位是陳慶國老爺子的親嫡孫,老爺子病重,作為親孫子前來看望,這是天經地義的,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阻攔,況且就算你們得到命令,不得隨意放進人來,難道你們不問清楚我們的身份,或者檢查我們的身份證嗎,再不濟你們可以打電話聯絡別墅裡的話事人,證實一下我們倆的身份,不可以嗎?”

面對齊震的責問,兩位漢子只能不住點頭敷衍,畢竟被齊震的真氣反震,是他倆體勁亂竄,除了撕心裂肺,還要加上萬蟻噬身一樣的感覺,鐵打的漢子都熬不住。

“特麼的,咱跟這兩條莫名其妙的狗費什麼口舌,丟到一邊去,咱們進去……爺爺,您可要撐住,你孫子我帶神醫給您治病來了。”

陳政龍不耐煩繼續扯皮,邁步就要往跨過門檻。

“是誰在門前喧嘩?”

一位中年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從院內傳了出來。

陳政龍一聽到這個聲音,伸出去的腳不自覺就縮了回來,並後退了幾步。

一位面色嚴峻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雖然面相不見得多兇惡,但那種威嚴的確可以給人造成強力的壓迫感,一看便知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氣質。

“二伯。”

陳政龍囁嚅地稱呼了一聲。

原來他就是陳政龍的二伯!

齊震雙手仍牢牢控制著這兩位漢子,同時上下了一下走出院外的中年人。

雖然這一路上陳政龍都快把他二伯給罵死了,對於這種為了個人私利,不惜派人殘害侄子的人,陳政龍當然不會給予他尊重。

可是陳家老二積威已久,別說他現在在自己的侄子面前威風凜凜,就算是被打跪了,陳政龍都未必敢落井下石。

“哦……是政龍啊,既然來了,就趕緊進去吧。”

陳逸一看是陳政龍,臉上當即泛起了和藹的笑容。

“二伯,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陳政龍當然不會傻到當面指責二伯的虛偽,問了這麼一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你爺爺病重,為了防止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搗亂,我特意加強了安保,這是誤會,你們倆都撤了吧。”

隨著陳逸這句話,齊震也松開雙手,這兩位漢子劫後餘生一般鬆了一口氣,捂著手腕和拳頭退到陳逸的兩旁。

“你就是政龍找來的神醫?”

陳逸將注意力轉移到齊震這裡,看著齊震的同時,雙眼閃過一絲詭異的波動。

一陣像是被黑洞吸進去的感覺,立即引起了齊震的警覺。

想不到陳政龍的二伯,也懂得精神攻擊!